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后说道“娘子,你不必如此,你是我明媒正娶来的妻子,夫妻之间荣辱与共,有任何事情咱们俩共同承担。”
闪烁的烛光下,许嫣看上去更加明丽动人,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纪。许嫣逐渐把自己的身世和所有关于闻香教的一些情况都跟陈利昭坦白了,一直说了很长时间,一边说一边观察陈利昭的表情。当说到大伯父陈新义和四姑许若云很可能是因为自己而死时,许嫣忍不住又低声哭了起来。
“娘子,这不怪你,你们的事情,我会帮你们说情的。快别哭了,你看脸都哭花了……”陈利昭试着为许嫣擦拭眼泪。
许嫣突然伸手握住了陈利昭的手,就那么覆盖着自己的俏脸上。
夜深了,正是容易擦枪走火的时候,院子外面的打更人已经喊出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声音。
陈利昭再也忍不住,将许嫣扑倒在床,双唇相碰,共度良宵,这一夜说不完的柔情与蜜意。真正是:
携手揽腕入罗帏,
含羞带笑把灯吹。
金针刺破桃花蕊,
不敢高声暗皱眉。
……
次日一早,陈利昭神清气爽,许嫣拖着慵懒的身体,一旁帮忙起床更衣。刚才睡着的床单上,一朵暗红色的梅花格外显眼。
张可道和陈新薄听完了左忠禹所说,加上陈利昭在旁边进行委婉的补充,张可道没有说什么,有些事该来的总会来,不会因为某些事情就不会出现,怪不了别人。倒是陈新薄说了一句“其实当初许汤公和张公可大两人的关系很好,真是造化弄人啊。”
于是陈新薄又把当初自己看到的,后来听到张可道介绍的内容,给左忠禹详细介绍了,左忠禹也唏嘘不已,当即表示愿意将剩余的十五个好手全部编入张家军。
张可道有点担心如果事情泄露,名声上不好听,倒是陈新薄大包大揽地同意了。
张家军还在组建中,武器配给和服装之类都需要时间,但是流民军不会等下去的,张可道一行人这边还在忙碌,但是隆隆的炮声逐渐响起。
接着就有张恭派人来报寨门中弹,寨墙上也死伤惨重。
大伙儿都没有料到流民军竟然还有火炮,奇怪的是为何之前始终不见,这个时候却突然冒了出来。
管不了那么多了,陈新薄带着陈家剩余的人和左忠禹的人第一时间去寨门口处支援,张可简来报说武器不足,一旁的张鹿安立刻大喊道:砍竹子,当狼铣使用,即解决了武器问题,又能有效克制住冲锋的敌人。
于是张全带人砍了大捆的竹子,然后分给寨子里的人,接着送往寨子门口。
炮声不断,铳弹横飞、大量的箭支在寨墙上空飞过,寨墙的一面密密麻麻插着的都是弓箭。
突然轰隆一声,一枚火炮用铅弹准确命中寨门,把夹洲寨门直接轰的四分五裂。
流民军这边立刻士气大振,在蔡庆国的压迫下,数百名所谓的白发壮丁,呐喊着向寨门处攻去。
夹洲寨这边竹竿狼铣也已经送到,于是呼大量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此时如果苍天有眼,一定会比较郁闷,下面这帮人为什么要互相残杀?
没有人能够回答。
张文朝和郭可民都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面色冷峻毫不在乎。蔡庆国拔出宝刀,在卖力的呼喊着。
“这家伙还真的挺拼,就为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到底有多好看?”张文朝问道。
“谁说不是呢?城破之前我就答应把人给他了,那女人就在这夹洲寨内,攻破了寨子,到时候自然可以一饱眼福了。”郭可民淫笑道。
张文朝明白,以他对郭可民人品的了解,就算这个寨子被攻下,蔡庆国很可能会白忙乎了。
眼看着寨门破损,张文朝吩咐手下都尉道“骑兵准备好,准备冲击寨门,步兵随后跟进,迟疑不前者,斩。”
或许在张文朝和郭可民看来,这个寨子已是死局了。
霍丘俞林庄南
“该死的,这帮畜生把地方霍霍的,百里无一人,想找人问个事都不能够,庄里面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掳走了。”张可至骂道。
张可至是张如梅的二儿子,族中排行老三,是张可道的亲二弟,之前一直在霍丘梅山(现属金寨)主持家族生产之事,这次接到老祖的飞鸽传书,二话没说,带着大部分族丁前来支援夹洲寨。
“是的,亲,儿子刚才在东坡那里发现有很多百姓的尸体,已经让手下去挖坑,先给埋起来,入土为安。”张可至的儿子张鹿声说道。
“哼,张温,前面的敌人有多少?”
张温是张可至这门的副管家,正管家是张财,张财之前一直被借调在张可道的身边。
张温答道“经过我方侦查,前方共有约两千人,分别是流民高闯王旗下郭可民和张文朝两部,张文朝的部下实力较强,多为边军出生,主力大概有五百人,郭可民是夜不收出生,手下亲丁顶多一百人,剩下的都是强拉来的壮丁和饥民壮丁,不足为虑。只是他们有三门大炮,刚才的炮声就是从寨门传出来的,好像寨门已经被轰破了。”
“不说大炮了,就算是这六百人精锐,也够咱们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