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四阿哥先去上书房读了两个时辰的书,辰时到正院时,扶摇已经穿戴妥帖,等在房中。
四阿哥打量她一番,肯定地点点头,伸手到她头顶,忽然顿住。
扶摇解释道:“听闻太后尚俭,今日我去见她,不好显得太奢靡。”
“嗯。”四阿哥放下手,手指滑过平平无奇的玉簪,“这样也好。”
宁寿宫在紫禁城东,是康熙二十八年所建。扶摇随四阿哥乘轿穿过几道宫门,到宁寿宫前第一道大门下轿,再穿过一条幽长甬道,抵达永寿宫侧门。
扶摇一路紧提着心,不料,宫门外等了半晌,一个宫嬷出来,回说:“太后今日身体不适,无法见客了,请四阿哥和福晋先回去,改日再来罢。”
扶摇心里直欢呼,就怕四阿哥不痛快,毕竟他是从百忙之中抽身。听说近日万岁爷已经让他试着参与一些政务,在太子手底下做事。
但,出了宁寿宫,扶摇扭头看见四阿哥,发现她好像是想多了。
四阿哥一上轿就开始闭目养神。
扶摇也想睡,又怕不合规矩,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被四阿哥捉住。
“困就睡一会,没人说你。”
“四爷,你没睡啊?”
“睡了。”四阿哥闭着眼,“但我能听见你。”
“哦……”差点忘记四阿哥睡眠极浅,扶摇心道,但浅到这个地步也是种本领了。
“那四爷,午安。”扶摇靠向后壁,放心睡了。
厚毡帘外日头正盛,不断有蝉鸣声涌入,轿内却昏暗静谧。几息之后,四阿哥默然睁眼,目光凝视身旁,又将那截皓腕往上提了提,握住五枚青葱玉指。
那恬静的睡颜似乎没有让他的心情更好些,相反,四阿哥的脸色愈发冷冽。他皱起眉头,一寸一寸打量妻子的容颜,仿佛要将她掰开,为近日的失眠找一个答案。
扶摇毫无知觉,不知什么时候手被四阿哥握起来的,不知自己怎么睡着的,脑袋还不知死活地搁到了四阿哥肩上,更不知轿子是何时停的、四阿哥是何时醒的……
总之……没人叫他们下轿,扶摇睁眼便撞进四阿哥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瞳里,四阿哥看着她,似乎就在等她醒来。
扶摇手心汗涔涔的。
“今日你做得很好。”四阿哥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扶摇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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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有愧,她什么也没做呀?
许是读懂了她的困惑,四阿哥伸手,将扶摇发髻上的玉簪取了下来,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只木簪。
“昨日忘记提醒你,太后不喜奢华靡费,梅花簪上那颗夜明珠是江南提督敬献给皇阿玛,皇阿玛又赏我的。礼物贵重,早知你如此聪慧,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原来……原来四阿哥早有打算……”面对四阿哥如此轻言细语,扶摇却心底一沉。
是忘记了吗?连寻常的簪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