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邮轮上理个发得多少钱呢?
我就来个洗剪吹,又不打算锡纸烫、离子烫、纹理烫、烟花烫,也不打算染骨灰灰、大便黄、草原绿,这在我大中华也就二十块钱整,多了就算抢劫。
当然,除非遇见理发界的托尼老师!
我从包里抽出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姑娘,借你一百块钱,理完发剩下的都给你拿回来!”
忧愁姑娘没搭理我,我真想关上房间里的灯,看看浴室里洗澡女人照在浴帘上的倩影……
对,可是我不敢!
我甩着手里的钱出了门,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猥琐男!
邮轮的商业区一共有三家理发店,三层两家,四层一家,我逐个瞧了一遍,最后选在了四层的那家。
为什么?
你看这名字,日文咱不认识,英文也不认识,但咱认识中文啊,明晃晃的三个字,“发拉丽”。
你就说突出不突出吧,敢叫这名字显然是扛把子级别的,起码比刚才那两家靠谱,另外两家一个中文叫“瞎剪”,另一个叫“j8造型”。
如果有时间我真想认识认识另外两家的老板,以及把他们招商引资引进来的邮轮工作人员,这得多大心呐!
一脚迈进“发拉丽”,洗发水的香味和躁动的音乐迎面扑来,三位理发师同时看向我,并对我发出灵魂拷问,“理发啊?”
纳尼?
我要一份炒饼你们能做吗?
于是,我肯定地点点头,也看出来我大中华的影响力,商业区绝大部分人都会差不多的中文交流,可见,我们是他们收入来源最重要的客户。
我大概看了看,三位理发师应该属于东南亚人。
我怎么猜的?非洲、欧美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头上不包头巾也不是西亚、阿拉伯人,身上没酒味,肯定不是俄罗斯人,也不可能是南美洲的兄弟,都不够路费的。
更重要的是他们说话的方式,说中文的时候都像咬着了舌头。
“选个理发师吧?”
一个烫着鸡窝头,左右纹着小麻雀小燕子的年轻人指了指自己和另外两个人。
没得选,我指了指他身边一直盯着我看的理发师,不能辜负了人家的情义,何况她还是个女的!
她对我微微一笑,我礼貌性地回应道:“要不然我们先洗个头?”
她点点头,将我领到洗头台……洗头台?妈的,断头台啥模样!
我往那里一趟,轻轻闭上眼,任由洗发水的泡沫和她绕指柔的手在我两天没洗的油头发上四处游离。
蹂躏我吧,狠狠地蹂躏我吧!
好手法!
我蹬直了腿,双手紧紧握住洗头台的两侧,我用仅存的一点理智想了想,还是不要发出声音的好。
“怎么样,大哥,舒服吗?”
“不要,不要……”
“嗯?”
“停……停……”
“有什么问题,大哥?”
“不要停……不要停!”
我如果能灵魂出窍,此刻非站在一边,朝自己吐口水,你小子真不要脸!
按摩了五分钟,我差点从洗头台上下不来了,小姑娘这手法,要是按摩别的地方那还了得!
我步履蹒跚坐到座位上,看着镜子里的姑娘,多好看的姑娘,多标致的五官,虽然胸有点小,但人家……脚大啊!
“多大了,姑娘?”
我笑容满面,笑不露齿,笑嘻嘻,小猥亵问道。
“二十!”
“正是好时候啊!”
对,这就是一个二十七的大哥哥以过来人的身份对小妹妹说的话。
“干这行几年了?”
“两年!”
“嗯,看你这手艺……属于天赋型。”
“大哥满意就好!”
“满意,很满意!”
市井之徒被我演绎地淋漓尽致,我闭上眼,香气弥漫,动作轻柔,每一根神经任人把玩。
“姑娘哪里人?”
“新加坡!”
“好地方啊!就是法律有点严,听说随地吐痰都得啪啪打屁股!”
“对的,对的!”
姑娘盈盈一笑,像掩耳盗铃的那个铃铛。
你看看流氓是随便当的吗?你如果没有丰富的知识储备,能用知识当挡箭牌进行引而不发的耍流氓吗?
姑娘也是有情调的人,她有意无意冲我耳朵吹了口气,我身子又往椅子下又出溜了三公分,为什么是“又”?因为刚才我明显感觉她捏了一下我的屁股……哈哈哈哈!
“大哥应该是三天前破解邮轮凶杀案的大侦探吧?”
哟,还是我的小迷妹。
我摆摆手,“不值一提,不过是星辰大海里的小浪花、小星星,不值一提!”
“这么说大哥还经历过更凶险的事?”
“如果我出面,凶险这件事只能针对凶手,我能有什么危险!”
“对对对,大哥真是福尔摩斯。”
我又摆摆手,“不做第二个福尔摩斯,我叫凌凌发!”
“大哥这是要去哪儿啊?”
“非洲!”
“非洲?去那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