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的办公室位于邮轮的第十三层,也是最高层,硕大的泳游池,一座小型公园,伸手就能碰着天的甲板,作为一船之长,在这一层办公,那种睥睨一切、俯视天下的感觉完全符合权势该有的调调!
见了泳泳池我有点挪不动腿,一个个戏水的姑娘提醒我,我好久没下水了,我的狗刨肯定生疏了。
春江水暖鸭先知,真想下水和姑娘们荡起邂逅的小双桨。
秘书小姐打开门,递上两杯咖啡,说船长一会儿就到,让我们在办公室稍等片刻。
作为老男人的船长居然给自己配了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女秘书,这能怪我乱想嘛?
好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基本成型。
“想什么呢?”
忧愁姑娘面带愠色闪现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看女秘书翘臀的视线。
我面不红耳不赤,对此我早有准备,“经过我这几天的观察,这艘邮轮上十个人有六个华人,两个西亚或非洲人,还有两个东南亚人,偶尔能见几个欧洲人,大概的人种分布就是这样的,你觉得呢?”
“有多少女人你也数了一遍了吧?”
“多少女人我不知道,但我希望只有我一个男人了!”
我俩相互白了一眼,真不该给你西瓜吃,这是给你解了渴了!
环顾一圈,办公室半圈是墙,半圈是玻璃,海天相接,春水一色,船长的办公室就是不一样,权势人物就该有权势人物强有力扎眼的风格,你看这墙,浓墨重彩,像打翻了调色板,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学龄前儿童吃错药画的呢!
办公室其他的摆件和合影无非是炫耀非富即贵的地位,还有一排书架,这肯定是为给自己装文化人做铺垫。
你们也看出来了,对于老牛吃嫩草这种行为我是持反对意见的,嫩草都让老牛吃了,难道初生牛犊就该饿死嘛!
唉!我看了一眼嫩草,嫩草正喝咖啡呢!
“这么大个船,不供奉点什么东西,真是可以,这么自信嘛,大风大浪都能平安无事?船长是哪里人,不会没听说过关二爷吧!”
“嘟囔什么呢?”
忧愁姑娘真是耳聪目明,我平日里频频向她示好她倒是会装聋作哑。
“我说,船上没有定海神针啊,这要是有个大风大浪……就不好说啦!”
“你又不会游泳,说这样的话对你有什么好处!”
奶奶的,一句话噎死人!
“缺什么啊?”
“缺关二爷!”
“船长是日本人,他知道关二爷是谁。”
“他不懂中文?”
“懂,懂中文都得知道关二爷吗?我懂中文,我就不知道关二爷是谁!”
“你……”
你奶奶的你不知道还给我在这儿给我楞个里格楞!
真是……西瓜给你解渴了,我真后悔两片都给了你,那么大两片西瓜,你怎么一趟厕所也没去,消化的也差不多了。
我决定十分钟之内不再与忧愁姑娘有任何的语言交流,因为我突然发现了一个令我眼前一亮的东西:望远镜!
我搭上眼一看,果不其然,甲板上一堆晒日光浴的美女尽收眼底,是真的尽收眼底,而且还是一清二楚的尽收眼底。
工具,果然是人类器官的延伸!我仿佛闻到了近在咫尺才有的味道。
我说什么来,老家伙的风格肯定像他办公室的墙绘,有着浓烈的花花色色。
“大哥,你用望远镜的时候能不能把支架撑起来!”
嗯?
哦,我说它怎么低着头呢,原来支架没撑起来!
我哑然失色,黯然一笑,多希望老船长赶快进来,尽早解决这顿可有可无的见面。
还没等我尴尴尬尬地抓耳挠腮,一位身材矮小、满头白发的男人走了进来。
莫不是船长的老祖先姓曹?怎么说到就到。
见有人进来,忧愁姑娘忙放下咖啡,鞠躬道,“船长!”
“不好意思,久等了!”
虽这么说,但他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他的眼神里有着权势人物所有的精气神:傲慢、偏见、不可一世。
作为底层人民,我是讨厌这种人的,他这个样子不就是做出来给我们看的嘛!
可人在屋檐下,毕竟是人家收留了我,我只得象征性的微笑致意。
“最近我在忙拍卖会的事,你们也知道,这是我最后一趟航行了,结束之后我就要退休了,我必须确保它万无一失!”
他往太空舱沙发上一坐,中文说的很溜,顺手从口袋掏出一颗雪茄。
妈的,大家都是抽烟的人,你居然都没有让让我的意思,这不符合道上的规矩吧!
不慌不忙,哥有所准备,我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颗烟,一颗中华,这是我从船上买的,准确说是忧愁姑娘给我买的,我将它别在耳根后面,至于什么意思,老家伙你自己品!
忧愁姑娘给他倒了一杯茶,依然毕恭毕敬,“西柚船长经验丰富,这次肯定会很顺利,我们老板特意给您带了一份礼物,请您笑纳!”
说着,忧愁姑娘从包里掏出一个木盒,打开摆在桌面上。
我看见了,或者说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