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人先生的话有道理,我想象着过会儿我要以正义的化身揭露罪恶,以光明的使者驱逐黑暗,以侦探的名义对嫌疑人旁击侧敲、如琢如磨,我感觉到了内心的骚动,不自觉地颠起了脚尖。
警笛声由远及近,我也想撩开我“波司登”羽绒服,露出我的“s”标志!
“我想上个厕所!”
玲子起身望着窗外。
这可是个万能的理由,即使绑架犯面对这样的请求也只能愤愤地骂一句,当然,也许是人家真的想上趟厕所,我实在不想不出眼前的状况,玲子耍花招的意义和具体行为。
“你还是自由身,我们没权力对你采取任何强制措施,再说你的手机在我这里,你的情人估计听不到你内心的呐喊!”
我看了三公主一眼,她会意的点点头,“巧了,我也想上个厕所。”
两个女人进了客厅左边的走廊,听着刺耳的警笛、看着消失的背影我突然意识到,我也想上个厕所!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有人推门而入,率先进屋的是土地公,后面跟着四个警察,带队的是一个大胡子老头儿。
日本人留大胡子我还是头一次见,从面相看,这个老头儿是个挺拧的主儿!
“人呢?”
土地公左右搜寻着,一身戾气。
“别找了,上厕所了,一会儿就出来。”
“她承认了?”
“由不得她!”
我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土地公,眼看着土地公的头发都竖了起来,所谓怒发冲冠,也可能是头发起油。
“好!让她在监狱里过她的后半生吧!还有那个保安,我要亲手杀了他!”
我看了大胡子一眼,我去你大爷的,守着警察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出来。
“稍安勿躁,有警察叔叔在,不用我们上手,再说,人家只是婚内出轨,顶多在遗产继承和保险赔偿上有诈骗嫌疑,坐不了牢。”
土地公咬着后牙根,“反正不能便宜了这对狗男女!”
说完,土地公张牙舞爪地向早已眉头紧皱的大胡子解释起来,看样子,土地公对我的原话进行了充分的演绎,至少加了十斤油、五斤醋。
大胡子眼瞪得滚圆,肚子一鼓一鼓,如果不是被整个故事感染,那就是癞蛤蟆上身了。
“八嘎!”
大胡子挥舞着他的拳头。
行了,整个气氛已经被调动起来了,我看了看时间,再不出来,马桶可就溢出来了。
“凌凌发!”
是三公主的声音,腔调似乎有点不对劲。
三公主一脸错愕,机械地移动着她的脚步。
发生了什么事?
玲子跑了?
没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尾随在三公主身后,亦步亦趋。
“怎么了?看你这走路姿势,难道是忘了带卫生纸?”
我半开玩笑,土地公和大胡子已蓄势待发。
玲子越走越近,我才发现她头上的绷带已经没了。
“凌凌发先生,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是你带来的?”
哟,装糊涂?我想给玲子一耳光,妈的,上厕所把脑子落厕所里面了?
玲子缓缓抬起头,狡诈的目光直击我灵魂的深处,我目瞪狗呆,这是谁的幻术:玲子额头的伤口居然消失了?
平白无故、莫名其妙!
玲子腿上被仙人掌划伤的血迹也不见了踪迹,就像……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土地公和大胡子像铁棍子矗在那里,因为我告诉他们,玲子的腿和头都受了伤,尤其是头,伤势严重,缠了好几圈的绷带。
我咽了口唾沫,“怎么回事?”
三公主摇摇头,如坠雾中,一副烂茄子的表情,再追问恐怕就得哭出来。
妈的,大变活人?再厉害的侦探也斗不过巴拉巴拉小魔仙啊!
我喘了一口气,玲子冷冷地看着我,但我能想到的幕后主使只有一个,厕所,难道这间厕所盛产观音菩萨的露水,抹一抹、撒一撒伤口就好了?
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样,喝上一口多好,说不定就能长生不老了。
大胡子朝土地公嘟囔了两句,这何止是他的疑问,我也想不明白,我头都大了,z杯都罩不住了。
“发生了什么事,凌凌发先生,我上一趟厕所的功夫,你怎么把警察叫来了?”
妈的,恶人先告状!
“姑娘,别太猖狂了,别忘了,你的小保安还在那间公寓里,只要我们守株待兔,他插翅难飞!”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凌凌发先生,你的胡言乱语恐怕没人会相信吧,我以为你只是过来看看我,看来你有了别的心思,这里不欢迎你,请离开这里!”
玲子话锋一转,双手一摊,将凌厉的攻势对准大胡子,一无所知的大胡子神情恍惚:我是谁?我在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刚才吹胡子瞪眼的好像是另一个人。
“凌凌发!”
土地公叫嚷道。
“别问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你让大胡子抓紧派人去这个地方,去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将心机姑娘给我发的地址拿给土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