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黑社会,按理来说即使不想过纸醉金迷、用钱点烟、女人成群的日子,但实力不允许啊,起码咱装穷也得有点底线,吃喝拉撒行走坐卧上不能亏了自己吧!”
“再明一点!”
你丫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我这都大红灯笼高高挂了,还怎么敞亮!
“好,我的意思是,你是黑社会,你出门开这车是不是有失身份?本田社长住的那危房我也没看见大大的“拆”字,那究竟是何讲究……实不相瞒,我最想问得是,本田先生胳膊上应该是龙凤呈祥的纹身吧,你这龙鳞都掉了好几块了,凤凰的羽毛都脱了一大半了,咱是不是考虑重新纹一下,上上色呢!你这样出去,压得住阵嘛!”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被我这样一说冈本一脚油门,那辆撺来的车突然兽性大发,电闪雷鸣、横冲直撞。
这辆车是要回光返照啊!
接下来的场景又是如此的熟悉:
回到土地公那儿又是东方见白,阿雅又在打扫院落,又见我灰头土脸、无精打采地回来,她又赶忙来询问状况,唯一的不同是这次她还问了老公狗的状况。
我摆了摆手,只说了两个字,“面、蛋!”
阿雅微微一笑,又不怎么正宗地说,“稍等!”
望着泛白的天空,我又想起临别前冈本英雄迟暮的样子,他让我睡一觉去找他,我是得去找他,因为本田有东西还在我这儿,想到这儿我朝阿雅的背影喊了一嗓子,“给我放一头蒜在面里!”
一觉醒来,房间里乌烟瘴气,我捂着腚,赶紧往厕所跑,稍有差池,随时可能一泻千里。
从进厕所到出厕所大约十分钟,站在厕所门口,看着手心里这晶莹透亮、带着蒜味的小石头,别问我是怎么把它打捞上来的,过去的十分钟是我人生中可以忽略不计的十分钟。
“手里什么东西?”
大爷的,吓我一跳,我抬头一看是土地公。
“钻石!”
“你……拉出来的?”
土地公眨着眼看着我身后的厕所。
“要不然呢?还热乎着呢!”
“吃的是肉,挤出的是钻石?”
“我也是刚发现我有这么个通天的本领,你说这还了得!”
“不科学啊!”
“科学,你死了不照样站在我面前嘛!”
土地公心思一顿,收起《走近科学》的眉头紧皱,嬉皮笑脸的和我打起了哈哈。
“公司有点事,怠慢您老人家了,井上没把你伺候好?我听阿雅说您这两天可都是通宵,每天玩的筋疲力尽才回来!”
土地公表情里全是戏,我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阿雅说得没错,我是每天都通宵、每天都筋疲力尽,前天在凶杀现场,想回回不来,昨天在警局,想走走不了,你未婚妻如果再不回来,我说不定哪天就死在你们小日本!”
“说来听听!包括你这通天的本事怎么来的!”
妈的,一副看
热闹不嫌事大的熊样!
我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说了一遍,当然,我隐去了和井上的那通电话,我没有忘记作为一名私家侦探该坚持的原则,要对客户的隐私保密。
“你这是如鱼得水啊!”
“不,我这是常在河边走,说不定哪天连湿衣服带丢人!”
“你看需要我出手……”
“不用,你就给我个准信儿,你跑到美国出发的未婚妻啥时候回来,我好确定在她回来之前我是否还活着。”
土地公嘿嘿一笑,将我拉回客厅,从冰箱拿出一罐可乐。
“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捂着腚愤愤不平道。
土地公茅塞顿开,将可乐扔进垃圾桶,“再也不喝它了,换啤的!”
我将那块小钻石包裹好放进烟盒里,这要是丢了,我去哪儿补偿人家十多万的日元,还有赎身钱,十五万,看来这钱只能先让眼前的“财神爷”垫上了。
“我刚从阿英公司得到最新消息,美国的谈判往后延迟了一周,您老人家可能不得不在日本多待一段时间了!”
我冷冷看着土地公,直到他的脸色由嬉皮笑脸转为左顾右盼,再转为羞愧难当,这套心理战是学生时代从老师那里学到的,把对方的势头打压下去,然后提出条件,进而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作为曾经的受害者,这招可谓屡试不爽。
我正襟危坐,将眼神飘向窗外。
“人生如逆水行舟,一退再退,最后人船两翻;土地公,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言而无信死了都不爱,我在国内上有老下有老,中间还有一堆的衣服要洗,你这是在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周鲁迅曾说过,无缘无故耽误别人的时间等于图财害命,你说我不要补偿说得过去吗?”
土地公一听“补偿”二字立马回了血,有钱人前胸后背都贴着两张纸条,一张纸条写着不就是钱嘛!另一张纸条写着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二者异曲同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土地公试探性地问我,“给钱可以吗?”
我投之以鄙视,而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