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也会担心啊!我也会心疼你受伤!难道在你心里,我就不是你的家人吗?为什么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你总是一个人默默地扛着,不肯告诉我真相呢!”
说到最后,尚箐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
嵇荀见到尚箐生气的模样,心中不禁一紧。
他迈着小步,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小心翼翼地靠近尚箐。
他缓缓蹲下身子,扬起那张可怜兮兮、如同小狗一般无辜的脸颊。
嵇荀轻轻地握住尚箐那柔软纤细的小手,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姐姐,这次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从今天起,我保证再也不会瞒着你任何事情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尚箐听闻此言,只是淡淡地瞥了嵇荀一眼。
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表示自己仍未消气,但态度已不像刚才那般强硬。
她板着脸说道:“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如果还有下一次,那我绝对不会再理你了!”
嵇荀听到这话,连忙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应道:“嗯嗯嗯,一定没有下次了,我发誓!”
看到尚箐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嵇荀那颗悬着的心也才稍稍放下一点,暗自松了一口气。
然而,尚箐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嵇荀是否受伤。
她眉头微皱,表情严肃地问道:“到底哪里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此时眼圈红红的邀月,一只胳膊亲昵地搂着尚箐,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欢乐气氛之中。
思考片刻之后,邀月突然恍然大悟道:“是啊!确实应当恭喜才对。
想想看,箐箐已经昏迷如此之久,而小荀也受了那么重的伤。
如今两人竟然都平安无事。
这难道不值得我们好好庆贺一番吗?”
当邀月一脸郑重地把这番话说完时,就像是有一道神奇的魔法,施加在了余远身上。
他的脊背瞬间挺直,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格外严肃起来。
他的目光锁定在嵇荀的身上,有些难为情地冲嵇荀挤出一个无比尴尬的笑容。
那个笑容里似乎隐藏着数不清、道不明的无奈,歉意仿佛有了实质。
余远知道,自家未婚妻给嵇荀添麻烦了。
他将视线转移到了病床上的尚箐那里。
果不其然,尚箐那张原本还十分平静的面庞,不知何时已布满了愤怒之色。
再看嵇荀这边,他就像一个犯了大错的孩子一样,始终低垂着头,根本不敢与尚箐对视一眼。
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心虚气息,即使隔着老远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
不仅如此,余远还敏锐地察觉到,嵇荀的身体居然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很明显,他的心虚已然到达了极致。
果不其然,一切正如余远之前所预料的那般,尚箐对于嵇荀伤势的严重程度,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见此情形,余远心中一惊,连忙伸出手去,紧紧拉住身旁那娇柔身躯的邀月。
余远脸上挂起一抹如春日暖阳般温和的笑容,用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轻声细语地对尚箐说道:
“箐箐呀,你一定要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哦。你看你现在这般虚弱,可得多多休息才行呢。我们就不在这儿打扰你啦,愿你能早日康复,恢复往日的活力与光彩。”
说完这番话后,余远缓缓转过头来,视线投向一旁站着的嵇荀。
他脸上原本温和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意味深长、令人难以捉摸的表情。
他稍稍向前凑近嵇荀,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语气却依然带着几分善意和调侃:
“小荀啊,这次哥哥可真是对不住你啦......
别怪你嫂子哈,她神经比较大条。
不过呢,哥哥得给你提个醒儿,记住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哟!
嘿嘿,至于接下来会怎么样,那就全看你的表现啦。
哥哥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咯,祝你好运哈!”
邀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连串变故,弄得有些晕头转向,整个人都懵住了。
她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不停地眨巴着,眼神中满是迷茫之色。
她疑惑不解地问道:“哎呀,到底发生啥事儿啦?怎么感觉这气氛一下子变得这么奇怪呢?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
然而,尽管心中充满了无数的疑问和好奇,邀月还是没能抵挡住余远强大的力量。
余远一声不吭,动作迅速且果断地伸出双臂,一把将邀月那纤细柔软的腰肢揽入怀中。
他抱人的姿势十分小心谨慎,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举世无双、无比珍贵的稀世珍宝一般。
紧接着,余远迈开步子,步伐坚定有力。
犹如一阵疾风骤雨,大步流星地朝着病房门口疾行而去。
邀月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恼怒,她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脱余远那有力的怀抱,无奈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
“放开我!混蛋!”
邀月不满了,同时手脚并用,试图给余远制造一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