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诧异。
因为随着竹蜻蜓的旋飞,金丝帛画上的更始帝的画像,竟然慢慢开始消失了。
这一幕景象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竹蜻蜓变成了一块橡皮,将一张纸上原来画的东西在慢慢地擦去。
束观甚至注意到,竹蜻蜓头部顶端的那两只眼睛,当年老瘸子用一柄小刀一点点雕刻出来的,像是复眼般的那些切面,全部似乎在快速地转动着,隐隐间有一缕缕淡黄色的光芒从那些复眼中射了出来,射在了金丝帛画上。
而那些淡黄色光芒照耀到的地方,原先的更始帝的肖像画就开始慢慢消失了。
只是更始帝的肖像画消失了,那幅金丝帛画上却并非变得一片空白。
而是有另外一幅画,在金丝帛画上慢慢展露。
就像这幅金丝帛画上,原先有两幅画,一幅画盖在另外一幅画的上面,现在在竹蜻蜓复眼中射出的那些淡黄色光芒照射下,上面更始帝的肖像画消失了,却是露出了下面那幅画的真容。
那幅画,是一扇门。
……又是一扇门……
在看到那幅画的真容的那一瞬间,束观先是莫名地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因为前段时间,他同样遇到了一扇很神秘的门,就是荣氏庄园地底下那扇奇妙的石门。
当然,此刻出现在金丝帛画上的并不是一扇石门,而是一扇金色的厚重的木门。
金色木门上画着祥云,画着日月,画着龙凤。
祥云为底,日月当空,龙凤伴于左右。
说不出的庄严肃穆,堂皇高渺。
金色的木门发散着金色的光芒。
不是画出来的金色光芒,而是真正的金色光芒!
当着扇金色木门完全展露之后,竹蜻蜓终于停止了扇动翅膀,它在空中一个转身,缓缓朝束观飘飞而来,落在了束观的肩膀上。
这一刻,竹蜻蜓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普通的小孩玩具。
束观将那只竹蜻蜓从肩膀上取下,捏在了手掌间,心中忽有所动。
他又想起了老瘸子将这只竹蜻蜓交给他时说过的那句话。
“一个东西眼睛长得多了,那么它看到的东西总会看的更真一些,说不定还能看到一眼我们人看不见的东西咧。”
现在竹蜻蜓就让他看见了真实。
这扇木门,隐藏在更始帝的肖像画下,隐藏了五千年,或许今天是第一次被褪去上面那层遮掩了真实的面纱。
那么,这幅金丝帛画上,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扇门呢?
门,总是意味着通往另外的一个地方。
但是首先你能要推得开那一扇门。
像荣氏庄园到底下的那扇石门,束观就没有能够推开,所以他不知道那扇石门是通往什么样的一个世界。
那么现在的这扇木门呢?
这扇木门能被推开吗?
束观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了另一条胳膊,缓缓伸向了金丝帛画中的那扇金色木门。
一幅画中的门口,能够被推开吗?
这似乎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
但是束观此刻心中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这扇门就是用来推开的。
他的手掌按在了金丝帛画上,按在了那扇发着金光的木门上,微微用了点力。
然后画中的木门,缓缓地打开了。
木门的后面,是一条长长的金砖台阶。
跟更始帝寝宫中地面上一模一样的金砖。
台阶无比漫长,不知通往何方。
至少站在画外的束观,无法看到画内的台阶通向什么地方。
但是束观确很清楚这条台阶通向什么地方。
它必然是通向钟山之下的那座地宫。
因为在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了整条钟山地脉的风水之气,都是从这扇木门内涌出来的。
而那些从寝殿外流淌进来的地脉之气,却又全部消失在了木门之内。
这里就是钟山地脉之气的起点,也是钟山地脉之气的终点。
这里就是那个循环的首尾相接之处。
这里就是地宫的入口!
果然和束观原来预料的一样,那地宫入口不是一个普通意义上的入口。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这地宫的入口居然会以这样奇妙的一种方式存在着,居然是藏在一幅看去毫无异常的古画中。
这就是当初那个天庭的手段吗?
此时的他在境界上依然是元婴境的大能,在风水堪舆术上的修为,除了经验之外,也绝不会比当初走马门的门主明谨安差。
但是如果没有老瘸子留给自己的竹蜻蜓,束观知道自己今天根本无法找到这地宫的入口。
恐怕就算是真正的仙人站在这里,也很难察觉此处真正的玄机吧!
而能够让束观都感受到震撼冲击的如此奇妙地地宫入口,对于此时站在束观身后的那三个普通人来说,更是像已经被吓傻了一般。
当束观皮箱中那只竹蜻蜓自己飞起来的时候,钱静安,赖声教授,二公子三个人就已经张口结舌的呆立在了那里。
接着他们看见更始帝的肖像画消失了,画中神奇地出现了一扇门。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