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被眼前这陌生的中年男子如此轻松的毁灭。
而且他这次带来的,还是最强大的几个毁灭战士之一。
帕特里克的脸上再度出现了惊慌骇惧之色。
“帕特里克先生,不用害怕,我只是对你们glh公司的事情比较感兴趣,想要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不会伤害你的。”
束观满面春风地对帕特里克说道。
这种掌控全场的感觉确实很让人愉悦。
而在束观身后,当他一刀斩杀了那个丑陋而强大的怪物时,雪娘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牛耳尖刀之上,眼神变得更加古怪了一些。
然后,雪娘终于说了一句话。
“帕特里克先生,您不要担心,我会解决这件事情的。”
她的声音中,有着一种平静至极的镇定从容。
束观霍然回首,这一刻他眼神如剑般锐利,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而在他转头的瞬间,雪娘也动了。
这位来凤舫的梳头娘子,抬起一只玉手,一根嫩如春葱的手指,弹在了她眉前的桃木剑上。
桃木剑翻滚着飞了出去,撞碎了舱壁,飞到了船外灯火通明的夜色中。
束观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牛耳尖刀瞬间再次出现在了他的手掌中。
只是就在他刚握住牛耳尖刀的同时,一只穿着绣花鞋的纤足也来到啊了他的面门之前。
那是雪娘的纤足。
束观不知道那女子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上一时间雪娘才刚刚弹飞他的桃木剑,下一个瞬间纤足却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那只纤足的足尖由远及近,在他的眼前不断地放大,速度似乎骤然又变得极慢。
这一刻,束观眼中的天地,仿佛只剩下了眼前这只秀美纤细的玉足。
那玉足像是一座山岳般朝他压了过了。
刚才那怪物冲向他时,也宛如一座山。
但一个是小山,一个是山岳。
束观想要抬起手臂,想要再次担下这座山岳。
然后他骇然发现,自己全身都动不了了,仿佛被那山岳镇压在了山下一般。
玉足的足尖终于点在了他的额头上。
束观的脑袋猛然后仰,他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颈骨折断的声音,这一瞬间他的魂魄仿佛都要被这轻点在他额间的一足直接踢出躯壳。
脑中似乎响起了小艺的一声惊呼,然后束观才终于有了魂魄归位的感觉。
只是魂魄虽然没有被踢出体外,但是那无可抵御的恐怕力量,终究还是把他的身躯踢得朝后飘飞而去。
体内的灵力如决堤的洪水般四处乱窜,气血剧烈地翻涌着,一口鲜血忍不住就要从口中喷出。
但束观知道,这口血绝不能喷出来,他绝不能在这里留下供人追索的痕迹,即使他有隐藏天机的秘术,也要预防万一。
所以血到喉间,却又硬生生被束观咽了回去。
同时他的心底呻吟了一声。
陆地神仙!
这个来凤舫上的梳头娘子,竟然是一位陆地神仙!
相比于肉身遭受到的打击,束观此刻心神上所受到的冲击,却是要更大一些。
不过在他往后飘飞的时候,倒是终于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
无暇再去想这个来凤舫的梳头娘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束观强忍着浑身筋骨尽碎的剧痛,飘飞的半途强行一个闪身,来到了那个帕特里克的身边,一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则抱起了床上的唐纪南。
雪娘那一脚上的力量依然没有消散,束观的身躯依然无法抵抗那沛然莫御的巨力,体内的灵力依然散乱,无法施展任何道术。
下一刻,束观飞退着撞碎了舱壁,飞出了船舱,朝着秦淮河水中跌落而去。
江风极寒。
桃木剑从远处飞回,自行钻进了他的袖口中。
束观猛然朝下方的河水中坠去。
现在,他的灵力终于平复了一下,只要进入水中,他就能依靠湓术迅速远离这里。
雪娘站在原地,嘴角噙着一丝轻笑。
在踢了束观一脚之后,她就没有再出手,就算此时束观飞出了船舱,她也依然没动。
不知是自信自己那一脚足够让束观再无抗手逃遁之力,还是另一所持。
而束观已经眼看就要落进河水中了。
就在此时,一根船桨,横拍而来。
身下的河水,骤然静止了流淌,水花保持着翻涌起来时的模样,像是被冻结了的冰雕。
被冻结的不仅仅是水浪,束观身周三米之处的空间,仿佛都被冻结了一般。
风消失了,空气停止了流动。
束观的身躯在离水面十厘米处的空中,停止了下坠,就像是一部电影的画面,突然被定格了一般。
动的,只有那根船桨。
如果说刚才雪娘的一脚,就像一座山岳般压在了束观的身上。
那么此时横拍而来的这根船桨,就宛如那条汹涌澎湃的大江了,带着沛然莫御的气势,朝束观急速拍来。
束观的身躯虽然再次无法动弹,但他的思维却还是能够运转。
所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