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刚升了官,就开始嫌弃她的顺哥儿学问不如人了。
不提携顺哥儿,还想提携谁,那个来历不明的沈毓珩吗!
沈易书越是失控,柳欣儿的危机感就越重。
她闭上嘴,继续当沈易书的陪衬,却无可奈何。
“你倒是提醒我了。”沈易书搂着柳欣儿,忽然说“我如今入朝为官,不止将来要见同僚,这种好消息,也该宴请宾客,好好庆祝一番才是!”
“什,什么……”
柳欣儿眼珠一转,还没来得及思索举办宴席对自己是否有好处。
听到沈易书接下来的话之后,笑容顿时僵住。
只见沈易书感慨一声,悠悠道“窦氏身为主母,这种事自然需要她来操持,我这就通知窦氏,让她开库房,举办一场宴会。”
“欣儿,你说如何?”
“……甚好,”柳欣儿强行挤出一抹笑“夫君高兴就好。”
危机感越发浓郁,几乎将柳欣儿吞噬。
好极了……
入仕这么大的事,他第一个想到的又是窦红胭,自己不过是沈易书身边一个不要紧的花瓶!
侯府的大权,沈易书如今倒是心甘情愿地交给窦红胭了!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假的,她早该想到,沈易书回到侯府之后,一定会被窦氏所迷惑!
柳欣儿目送春风得意的沈易书破门而出,大踏步地去找窦红胭。
心中的积郁终于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桌,训斥趴在书桌上睡觉的顺哥儿“还睡!看看你的功课现在学成了什么样子,你不好好读书,谁能看得起我们母子!”
她发了狠,第一次厉声训斥顺哥儿。
母子两人在听雨园鸡飞狗跳。
这边,沈易书已经见到窦红胭。
开门见山道“侯府有人入仕,此等光宗耀祖的大事,还需与人同庆,你安排一个宴会,让大家都来沾沾喜气。”
窦红胭内心嫌弃。
不愿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来到侯府。
蹙眉转过身,淡声道“这些年你不在侯府,侯府简略许多,好些年没有邀请过客人,贸然准备怕是要怠慢。”
“你就不会不怠慢他们?”沈易书的脸沉了下来。
“自然有不怠慢的法子。”
窦红胭缓声说“京中酒楼遍布,在酒楼宴请为你省不少事不说,还更气派,不至于招待不周。”
去酒楼大摆筵席,那花的可都是真金白银……
听起来似乎是挺不错。
沈易书被说服,觉得酒楼的确要更气派一些,回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柳欣儿之后。
她气得险些将自己掌心掐破。
又是窦红胭说什么,沈易书就信什么。
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连沈易书的心都要抓不住,他迟早被窦红胭忽悠了去!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
“我得做点什么,最好是让窦氏从此身败名裂,让她再也无权指挥侯府……”
只是侯府,是窦红胭的地盘,自己怕是不好操作。
柳欣儿强行镇定下来,心念一转再转。
忽然语气轻柔,体贴地建议沈易书“夫君,为您举办宴席,夫人身为主母怎能不登场,不妨叫上她一道去,以示您对大家的尊重?”
“这也是彰显我们侯府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