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年努力出来的分数付诸东流,走艺术的人在报考学校时,审核分数线和校址是重中之重。
就连邹晴天当时面对着那么多选择,各式各样的录取方式,也是晕头转向了好几天才弄明白。而一个能考上京北政法的人,怎么会对艺考的学校有了解?
闫桢闻言,半晌没出声,片刻后,才幽幽开口:“黎明亮你认识的吧?”
“......”邹晴天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应道:“认识啊,我同机构的师哥。”
闫桢定定地望着她:“他是我高中同桌。”
“......”邹晴天眼睛微微睁大,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闫桢昨天就是因为那条朋友圈而吃醋的,不禁觉得好笑,又补了句:“这世界还真是挺小的。”
闫桢面无表情,邹晴天瞧着他隐隐要有变回“经典皮”的趋势了,一点不惧,嗓音端着:“好了,再冷脸我就翻脸了。”
闫桢被她这么一句话给气笑了,双手环着胸:“你这个人...”
邹晴天扬着唇,颇有些恃宠而骄的意思,因为她知道,闫桢不会真的对她生气。
邹晴天瞧了瞧他的面色,缓声询问道:“怎么样?心情好点了?”
“......”闫桢开口,“你在哄我啊?”
邹晴天弯着眼睛:“是啊。”
闫桢面上的笑僵了一瞬间,而后又有些释然,嗓音拉长,带着叹息之意:“你之前说的对,大家都是来无偿做志愿的,拿到证书和时长就是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在哪里都可以。”
“不是,”邹晴天目光澄澈认真,强调道:“有人不是。”
这话似曾相识,只不过当时好似是邹晴天嘲讽,而闫桢却坚持有人来志愿协会不是为了时长,如今看来,却全然调换了。
话音刚落,闫桢忽而抬眼看向她,眸子闪着,下一秒,他听见邹晴天的声音裹着烈阳夏风,格外庄重认真。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