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晴天没作声,抬步就要往下走。
但谁料闫桢没听见她说话,便又将拖把往楼梯处一挡。
“......”邹晴天暗暗在心底骂人。
这都是什么事啊?
林可心前一天晚上还在那分析得头头是道,说闫桢喜欢她。
结果第二天这二百五就处处给她找不痛快。
神经病。
哪家男生喜欢别人是这样处处犯贱的?
邹晴天忍无可忍,猛然抬手,趁闫桢不察,将拖把棍子直接从他手里拽出。
邹晴天一手拿着扫帚,一手拿着拖把,闫桢没了挡路的工具,她轻而易举就跨过了他这道防线。
她下了个台阶,而后才偏回身来看着闫桢。
清晨的阳光从栏杆处照进来,晃着视线,邹晴天微眯了下眼睛,甚至没看清楚闫桢的神情。
“拿着。”邹晴天将手上的拖把往闫桢的方向一丢,而后就转身往下走,边走边蹙着眉挤兑着:“拿个拖把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还设上关卡了。”
“......”
邹晴天先让自己过足了嘴瘾,丝毫没顾忌闫桢有没有听见。
她下去又扫了一层楼,没扫两下,刚刚一组的两个女孩就也过来了,三人刚把这层楼扫完,闫桢和施界就拿着拖布下来了。
邹晴天冲三楼扬了扬下巴:“扫完了,去拖吧。”
“动作这么快?”闫桢尾调上扬着。
邹晴天落在两个女孩身后,闻言冷哼一声:“你拖太慢了吧。”
眼见着快要下楼了,邹晴天眸子一转,忽而想报复一下闫桢刚刚拦路不让她走的恶行。
她笑得狡黠又恶劣。
“闫队长,是不是家里好日子过习惯了,连拖个地都做不来啊?”言罢,她面上露出可惜的神色,“那你这队长一点技能都没有,还不如给我做呢?”
“......”
那两个女孩早已经下楼了,此刻整层楼就站着邹晴天和两个队长。
她话刚说完的瞬间,整层楼安静到落针可闻。
施界眼睛瞪大,似乎是没想到这样意图篡位的话语能直接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出来。
可偏偏邹晴天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看起来只是随口开个玩笑似的,让人想发脾气也会被觉得小题大做了。
谁料闫桢冷不丁轻呵一声,竟没生气,也没羞恼,他抬步往前,直至站到邹晴天身前。
他嗓音带着几分戏谑和玩味:“你想当队长?”
“啊...”邹晴天秉持着报复报到底的信念,应了下来。
谁料闫桢抿着唇笑了,嗓音清冽:“行,邹晴天,你来帮公众号写稿子,这个月结束前要是粉丝破万了,这个位置就是你的,我管你叫队长,听你调遣,怎么样?”
“......”邹晴天皱着眉,“啊?”
她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听起来不像是好事啊。
“敢不敢?”
邹晴天眼前忽而闪过了自己的账号粉丝数量,舔了下唇角,还在思索如果她在账号上发布跟公众号有关的内容能给这个公众号吸来多少粉时。
闫桢忽而转回身倒着往后走,面上尽是张扬,笑着扬了下下巴。
他在挑衅。
......
他居然敢挑衅?
邹晴天顿时怒火中烧,不禁在心里骂了脏话,面上却什么也没显露。
她知道,为自己出气的时候到了。
“赌队长的位置有什么了不起的,加一条——”邹晴天一时间没想到能加什么赌注,又怕就此停口会显得矮人一截,便顺嘴将她们在大学时候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吐了出来。
“输的人请一个月早饭。”
云港市的房子大多都是单面楼,他们站在三层楼时,身侧一步的距离就是栏杆。
上午九点左右的太阳光没那么强烈,只薄薄在人四周裹上了一层,好似都泛着金光。
闫桢拖着拖布轻笑着往后退步:“行啊。”
又偏头看向施界:“做个见证?”
“啊...”施界显然也没跟上闫桢的脑回路,但长期和闫桢共事造就的默契还是让他在第一时间就应了下来,“行,我当公证人。”
邹晴天脑子一热应下了这件事,但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冷静下来了。
福利院的饭菜寡淡,但好在邹晴天也不是个骄矜的大小姐,正边刷着视频,边安安静静吃着饭。
脑子里还在不断回想这件事,同时思考着她的胜出率。
谁料面前突然被搁下了一个饭盘。
邹晴天抬眼望去,是施界。
“你真的要跟闫桢打赌啊?”施界话语里带着担忧。
“怎么了?”邹晴天没什么所谓。
施界欲言又止,最后只闷闷嘀咕着:“闫桢就是想骗你一个月早饭,你赢不了的。”
邹晴天皱着眉,忽而将筷子放在盘子的筷子格里:“你怎么那么肯定我赢不了?”
施界一副难言的模样:“你自己登上公众号看看就知道了。”
“......”
邹晴天纳闷,将手机跳转到微信,找出来闫桢的聊天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