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是说的。
除了闫桢，整个云港市找不出来第二个嘴这么毒的人。
邹晴天啧了一声，头也没回，直接大摇大摆地抬步进门。
她见会议桌边还空着好几个位置，便直接在会议桌右侧第一个位置坐下。
邹晴天刚从包里摸出镜子，会议桌主位的凳子就被人拉开来，凳子腿在地面摩擦划出声响。
她偏头看过去，闫桢正捏着一张纸好以整暇地看向她。
“？”邹晴天一把将已经打开了一半的镜子扣住，“有事吗？”
闫桢捏着纸张的那只手抖动了下，纸张也跟着他的动作抖动发出簌簌声响。
“你没想解释一下为什么迟到吗？”闫桢缓缓坐直起来，手肘撑在桌面上问她。
邹晴天吐了口气：“我起晚了，不行？”
闫桢冷不丁轻笑一声，忽而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唇，意有所指：“这是起晚了的样子吗？”
邹晴天知道他是说自己起晚还有时间化妆，下意识抿了下唇，而后注视了他两秒钟，道：“那咋了？”
“......”
她一句话将闫桢剩下的挑衅和挤兑全部都堵了回去，眼见着他被噎住，邹晴天心情莫名好了起来，甚至冲他轻微晃了几下头，面上全是得意。
谁料邹晴天刚把镜子打开举到面前。
闫桢忽而将手上捏着的纸张转了个面，又伸手在表头点了点。
签！到！表！
这三个字映入眼帘的时候，邹晴天脑中那种忘记了什么事情的感觉才彻底消除。
她此刻才想起来，每天都是要签到的。
“吧嗒”一声，邹晴天手上的镜子忽而从掌心滑落摔到木质桌子上。
闫桢眸子往桌面一扫，嘴角溢出来了点笑，又抬眼冲她轻挑了下眉，十足十的看笑话心态。
邹晴天吞咽了下，先是冲四周因为这道声响而抬眼看过来的同学们道歉：“没拿稳，不好意思啊。”
而后邹晴天往闫桢那侧移动了下，只坐了椅子的一角。
“那个...”她抿了下唇，像是在心里找说辞，“把表给我签下到。”
闫桢瞧见她往前坐，像是存心似的，往后移动了下，彻底靠在了椅背上，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迟到了。”闫桢淡淡复述，端足了姿态。
邹晴天耐着脾气解释：“我起晚了。”
“你还化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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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的习惯。”
“这个习惯让你迟到了。”
“......”邹晴天面无表情，“闫桢，我来无偿做个志愿，还卖给你了是吧？我就迟到半个小时，说了起晚了起晚了，你要怎么办吧？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拉出去游街示众啊？”
她被闫桢挑了半天毛病，实在是忍不住怼回去了，这道声音不小，靠得近的几个同学都抬头望向这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