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着邹晴天已然到了侧边楼梯,正用纸巾按压着额前的汗珠。
他忽而抬手搭上了闫桢的肩膀:“你看这晴天妹妹,就不是个干活的人,你非要让人搬水干什么?等会儿快开场的时候咱俩搬不就行了?”
闫桢从施界手上提着的袋子里掏出件志愿服,开始往身上套,语气带着些许讽意:“其他志愿者搬水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热心?”
施界嘿嘿笑着,也跟着穿志愿服:“这妹妹看起来娇弱多了,我怕她搬不动。”
闫桢将拉链拉至胸口,冷嗤一声:“娇弱?施队长,对大家要一视同仁。”
施界拍了拍他的肩膀,只当他是在打趣,随口浑说着:“知道了知道了。”
闫桢垂眼用拇指蹭了蹭关节处一道泛着细微疼的红痕,这是刚刚邹晴天从他手上接走矿泉水时无意留下的。
凶手是她的美甲。
初时没什么感觉,现在人走了,被滚烫的热风一吹,竟有些麻麻的微痛。
闫桢随手拿起来的这件志愿服好像有点旧,也不太干净。
志愿服的左胸处有些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污渍,内里的口袋也破了,呈流苏状,往下耷拉着,闫桢垂眸扫了一眼,不甚在意地随手往里塞了塞,丝毫不在乎这件被无数人穿过的志愿服会不会弄脏他价值不菲的T恤衫。
施界忽而开口闲谈:“不过你说咱们这个志愿者队伍的人越来越少了,咱俩是不是得跟上面商量一下,好好扩张一下规模?”
闫桢偏头看过去,语气平缓又意有所指:“不能招混水摸鱼的。”
施界啧了声:“你嘴淬毒了?”
两人说着话,闫桢的手机突然叮咚一声来了消息。
闫桢垂眼看了两秒,而后眉心微微皱着。
施界看出来了不对劲,问:“怎么了?”
闫桢一边抬手滑动着列表,一边冷静应着:“原定的主持人来不了了。”
“......”
施界嘴角的笑僵住,半晌,他抬眼看了看天,唇颤着:“...闫桢...你抬头看...这天是不是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