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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权仁(1 / 3)

驿使对周围之事不管不问,开远城门一开,打马而去。

后面跟上的为首的白马上,是一个十五六岁少年,着浅青色暗梅纹窄袖襕衫,外着兔毛锦褂并一条暗蓝色缕带系在腰间,脚踏马靴,头上只束了月白色发带,身后素色披风随凌冽寒风舞动。

紧随其后的枣红色马匹上,是一个貌似已及冠的青年,身着深蓝色松枝纹样锦袍,头上黑纱巾帽里隐隐可见一顶白玉冠,身披黑袍在冷风中猎猎作响。他身后的二人,便只着了深蓝色短大棉袄,马匹上挂着些琐碎之物。

马儿均被主人们急拉才停了下来,马蹄重重的踏着雪,鼻中打出一个响鼻,喷出几口白气,又烦躁的撅了蹄子后才堪堪停稳。

后面的小厮云胜接到枣红马匹上青年的眼神,缓缓下马,将随行包袱打开,拿出了四四方方的腰牌递给班头。

刘滔早已等不及了,低骂着,另一边还有难民起事等着他处理,这边放一个驿使进城后竟还有人,他狠狠地将腰牌夺过来。

一眼扫过,直接愣了神。直到旁边的院差问道:“头儿,可有问题?”他才回过神来,将腰牌递给云胜,“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是云家的郎君们,开城门,放人。”

云钟刚挤着人群到了最前方,只见得几匹驵擦身而过,他看着其上的人,颇觉多分熟悉,不知道是哪家的衙内。

他凝神去探听,仿佛听闻到前面城门口的院差头说是云家的郎君们,他瞬间反应了过来,扒拉着持刀站守难民们的院差,吆喝:“四郎君,七郎君。”

嘈杂声入耳,站在前方的人自然是没听见,落在后方的另一个小厮云飞似是恍惚间听见了话尾的七郎君,回头扫了一眼,快步上前,“郎君,好像有人在唤你。”

还在马上的四郎君听见这话,目光从难民带领闹事者的身上转了回来,“想必是听错了,七郎从八岁起就在外了,八岁前除世交王家外也并没有在外走动,怎会有难民认识他?”

“嗨呀,郎君,你们仔细听,小的怎会听错。”云飞年龄虽已过十六,但还是个孩子脾性,一听四郎君驳复他,便心急道。

难民堆里确是隐隐约约传出了唤他两的声音,但混在吵闹惊叫声中尤不明显。四郎君自是想翻身下马去瞧瞧,却被七郎君唤云飞阻止了。

“兄长,让云飞去罢。”

四郎君笑着摆了摆手,“罢罢,云飞你去吧。”

四郎君见七郎君已然又瞧着带难民闹事的领头人,面色不虞,便拍了拍七郎君的肩膀,打断了他,悄声问:“七郎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少年理了理衣袍,一字一板温声道,“了了可见,”他傲睨了远处粥棚坐着品茶的绿衣官员,才面向着四郎君,反问:“兄长,可得出什来?”

见少年把问题踢回自己这,四郎君也不恼,摇头慢声淡笑道:“眼见即得,祖父尚在病中,此事又当属伯父的管辖区域,朝局上有些人已坐不住了,”他眯了眯眼,继续道:“况且——如此大事,伯父若在,不至于难民造事。”

“竟拿天灾做幌使绊,好一顶顶项上乌纱帽。”

五郎君还等着他的下语,只见七郎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摸着身下正在撂蹄子马儿的脖颈,似是在安抚,绝口不提刚才的话。他又想起什么,便招了招手。云胜见郎君召,便快步走来,只听见四郎君吩咐道:“你去打听一下,伯父如今在哪儿?”

云胜得令,快步走到正在指挥院差们小心对待难民的刘滔面前,低声道:“可是天府尹的部署?”得了对方肯定的回答他才接着道:“可知府尹何故不在此地?”

刘滔顿感惊讶,虽着眼看这两郎君倒不像是什么凡夫俗子,鸡鸣狗盗之辈,但他也长了个心眼,试探问道,“你们云府的人竟不知道自家的事?”

云胜被他的谨慎逗笑了,碍于这里有监门之人,不便细说,将他往外拉去,边走边低声道:“我们同行的郎君是行四和行七的,四郎君自小随云太守外调赴任权知成都府事,七郎君是府尹家那位外出未归的。”

他自是没继续说下去,事都点到为止,刘滔自然马上便反应了过来,他以为这二人最多不过只是与云府沾点亲带些故。

马上就到了三年一次的春闱,还以为这二人想借云家势力往上登一把。

刘滔又愕又喜,愕的是没想到两位竟都是老相公的嫡亲孙儿。

早听说过云老相公矜诩自家的两位孙儿,一位有博古通今之略,一位有经天纬地之才。一位年幼便随父亲赴任,一位由于年幼病弱,遇仙道指教,送至道观里养了几年,待身体好后依相公之言久历四方。

喜的是若这二人入朝为官,他所倚靠的云家定经久不衰罢。

当即他也不隐瞒云胜了,“前两日府尹照顾老相公,自己也病了,是小宗伯告的假。”

“那直属于府尹的你们为何出现在这?”

刘滔叹了口气,咬牙切齿,指着粥棚那边,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看见那个绿官服的吗,他拿着萧相公下的调令,不敢不从。”

云胜愕然,似乎是没想到自家大官人竟病了,回过神来便急匆匆向着刘滔行了个礼,转身便快速向正在谈话的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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