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直接把她带走算了。
孜申好言商量道:“这个……苏小姐,不如改日我再带着她登门道歉如何?”
“不必了,我是不可能道歉的。”
陶苓挣开了舒曼的手,将木桌上的画像拿在手中,直言道:“想必只要是眼睛不瞎的人看到这幅画,都能看得出来这上面的撕痕是被人故意为之。我行事坦荡,做了便是做了,没做便是没做,以拙劣的手段想往我头上扣罪名,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苏丝丝被对方这种趾高气昂的态度气到说不出话来,她抬起一根手指指着陶苓发怒:“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来人,给我把她捆了。”
陶苓将腰间的剑拔出一点银光锋刃:“不怕死就来。”
场面瞬间紧张了起来,孜申抬手拍了一下陶苓的手腕,将她腰间的剑重新抵回至剑鞘里,来到苏丝丝面前,语调严肃了起来:“苏小姐,这里是御息阁,虽从皇室脱离,可御息阁的影响也非他人能随意指挥轻践,在下还是奉劝苏小姐点到为止为好,莫要给苏候乃至全侯府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孜申带着一张面具,看不出此刻的神情,也不知这张漆黑的面具之下到底是一张怎样可怖的脸庞。但从这段话语来看,平稳的语调中带着几分不可抗拒的威严,竟让苏丝丝真的担忧起她这样的任性行为,会不会给侯府带去了麻烦。
顾虑再三,她还是收起了自己的任性。
“罢了,今日的事我且先记下了,来日若是让我揪到了尾巴,我定是饶不了你。”
苏丝丝恶狠狠的瞪了陶苓一眼,转身气鼓鼓的离开了。
一众人陆续散开,大堂里瞬间清静了不少,陶苓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瘦挑背影,不禁心里暖和了一下。
御息阁的这位阁主,虽从不以真面目视人,平日里大多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可真当遇到事时,也如今日这般不怕事的站出来挡在众人身前。也正是因为有他这样事事袒护遇事担责的好阁主,才造就了陶苓更加的随心所欲,无畏无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