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话,令许白鹿有些茫然。
她实在是听不出来,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现在就是全新的身份,名字都改了,资料全是假的。
“易叔,我听不太明白,你能不能解释给我听?”许白鹿问道。
易剑波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这个办法,我也是受到了别人的启发。”
“那天我看到其他省份的报纸,报道了一个奇葩案子,才知道,原来可以这么玩。”
“报纸上面说有个男的,利用三个不同的身份证,分别跟不同的女人结婚生娃……”
听老易解释了一番,许白鹿不由得狂喜。
简单的来讲。
许白鹿之前犯过什么事,倒不用着急处理。
她想现在就抛头露面,也是没问题的。
用假名字办新证件就可以, 多披两三个马甲都没问题。
普通人想这么玩,肯定是没戏。
但是,有了老易的帮忙, 想办到还真不是难事,而且还很难露出破绽。
关键时刻,还得是亲爹啊!
许白鹿感动得一塌糊涂。
她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考虑假名字该怎么起。
姓许是不可能再姓许了。
也不可能跟假护照上面一样。
只要这件事情办妥,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岭南。
跟过去的圈子划清界限,不去主动招惹是非,一般也不容易暴露。
琢磨了一会儿,许白鹿也下定了决心。
等到新身份办下来以后,她就找个机会投资移民,那样才稳妥。
脑子里冒出诸多念头,许白鹿很兴奋。
这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早知道有这样的妙招,当初也不至于匆忙跑路,引发诸多纠纷,给自己埋下了好几颗雷。
梅丽华在旁边竖着耳朵听,心中也颇为震撼。
好家伙!还是城里人会玩!
这种招数都拿得出来。
要不怎么说,许白鹿这闺女是有点狗屎运在身上。
虽然她看起来年年倒霉,不过总能绝路逢生。
梅丽华也有些后悔。
当年自己若是死缠烂打,也不至于错过老易。
有的时候,有钱的还真不如有权的。
……
香江,浅水湾。
周春明刚刚出海归来,沐浴了
一番,吃过了晚饭之后,就直奔苏富比拍卖会。
这种拍卖会的晚场,通常拍卖重量级的拍品,吸引了众多收藏家和社会名流。
虽然这一次,并没有他想要拍下来的东西,但是去露个脸也行。
主要是,以后有机会的话,他也要出席这种场合,或是捡漏或是把藏品送去拍卖套现。
来到中环遮打大厦。
进入了拍卖会现场,周春明见到了不少社会名流。
不过,他的存在并不惹眼。
主要是,周春明虽然在香江有不少投资,但是很少露面,也没有加入游艇会和赛马会这些圈子,所以认识他的人不多。
更多的人,则是热情的跟袁天帆打招呼,而这位是陪着自家老板来消遣的。
袁天帆当然不方便抢了老板的风头,也晓得周春明喜欢低调,于是赶紧把这些人给打发走了。他身为联交所总裁,很多人想巴结。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保镖们则是紧随其后。
也就在此时。
迎面走来一个似曾相识的中年男子。
周春明看到他,却是并没有感到意外。
这位中年男子正是许化龙。
当年周春明就是截胡了此人的机缘,用白菜价拿下了九千幅大师画作。
许化龙定居香江以后,实际上就是从事相关的行业,搞一些艺术品拍卖和书画收藏,他来苏富比拍卖行,那太正常了。
许化龙经常从内地淘一些名家画作,拿到香江拍卖,也迅速积攒起了一些身家。
“周老板!真是巧了!居然能在这里遇见你!”许化龙先是一怔,旋即迎面走了过来。
“许生你好!”周春明微微一笑,神色从容不迫。
许化龙看了看左右,露出笑容:“上回在京都见面,我并不晓得周老板是何许人也,还真是有眼无珠,罪过罪过。”
“有事不妨直说,不用拐弯抹角。”周春明很淡定。
许化龙赶紧说道:“上回那九千幅画作,我愿出当时五倍的价钱,不知道周老板肯不肯割爱?”
周春明乐了:“许生该不会觉得,鄙人已经落魄到要靠变卖收藏品来维持生活了吧?”
“我倒是听说,许生手里有一些白石老人和大千老师的真迹。”
“我给你一千万港币,不知道你愿意把那些画打包卖给我吗?”
闻言,许化龙脸色很窘,一时之间竟愣在了原地。
这些年以来,书画作品的价值涨幅较大,行情被广泛看好。
白石老人、大千老师和傅抱石的画作,尤其受到欢迎。
尤其是大千老师,在80年代初,苏富比和佳士得在香江拍卖华国字画以后,这位大师的画作一直是海外市场的台柱子,扮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