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村长很是新奇。
一般只有县城和府城才会有租赁房子的买卖。
至于村子里,大家都是自家盖屋自家住,没有谁会盖多余的房子进行出租,关键也没有那个财力嘛。
“是的,我打算买了地后,也随村子里的人一起种粮食,不过我会留一块地起房子用,建房子期间得寻个住所。”洛小苒解释道。
村长沉吟一声,想了想说道:
“既然是这样,村里五叔公月前去世了,他的房子就空了下来,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忙找他儿子打听一下。”
“如此甚好,麻烦村长了。”洛小苒连连道谢。
“不客气,这本是我份内的事,现在天色还没黑,不如这就去问问吧!”村长说完就要起身往屋外走去。
洛小苒:······这行动力,杠杠的,怪不得能当村长。
他大儿媳也随他,热情!
“村长,我与你一道去!”洛小苒拉着小星辰赶忙追到屋外。
村长将背在身后的手伸到前面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哎呀,你是雇主,你得和我一起去,一边看房子,一边把事情给谈了。”
洛小苒刚刚追到村长身后,就见村长使出了赵翠兰同款“拍额头”,赶忙回应:“是这个道理。”
······
洛小苒带着小星辰并村长一起来到五叔公的老房子前,后面还跟着五叔公的三个儿子,分别是张大河、张二河和张小河。
五叔公的房子在整个河西村算是比较简陋的,一间堂屋,一间卧室,厨房是单独搭的一个小隔间,厕所则蜷缩在院子的西南角。
不大的院落没有院墙,被篱笆勉强遮着。
院子里闲置着的地里仅剩一些杂草,原先应该是种菜的,现在全都荒废掉了。
张家三兄弟此时正聚在一处,商量房租要多少比较好。
张大河把两个弟弟叫到一边,小声嘀咕:
“你们看见他的那辆马车没有,那马多高多壮啊,车厢也大,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这小公子一定不差钱。”
张小河也是满脸激动,看向两位哥哥,“我早就看见了,这小公子是头肥羊,咱们可得好好宰一宰他。”
张二河倒是吞吞吐吐的,憋不出个屁来,“我听你们的。”
不远处的洛小苒也感到很奇怪,不是说古代一般不分家的吗?
就算分家,父母也是跟着大儿子一块儿生活,其余孩子逢年过节也要奉上银钱物品表示对父母的赡养。
但是这房子一看就是五叔公一个人住的,去世之后就空下来了,因为他的儿子各自有自己的房子。
于是,趁着张家三个河在那说悄悄话,洛小苒赶忙朝村长打听:
“村长,都说这百善孝为先,为何这房子只有五叔公一个人生活过的痕迹?”
村长瞥了一眼三个河,一点儿也不避讳,朗声道:
“孝为先是没错,但是儿子不孝顺,当老子的又不会真的告到官府去,百年之后,留下的房子还是得给不孝的儿子啊。”
张大河听到这话也毫不介意,满面红光地过来了,看样子是与弟弟们商量好了房租价钱。
“洛公子,你看,这满村就我们家有空房子,我们一定租给你。
您以后是要在我们河西村定居的,咱们以后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房租我就收您一两银子一个月,您看可以吗?”
话音刚落 ,洛小苒还没说什么,村长就把眼睛瞪得像铜铃,不可置信地看向张大河。
来到古代这么久了,洛小苒对这里的货币系统也有了一定了解。
大梁主要流通铜钱、银子和金子。
一两金子相当于十两银子,一两银子相当于一千枚铜钱。
一文钱的购买力相当于现代的两至五元钱。
所以张大河提出的一两银子,最少也相当于现代的两千元。
两千元一个月的房租,在三四线的小城市都可以租一个很好的一居室了,更别说是在农村。
而在古代农村,一两银子往往是一个农户一年的支出,省着点花的,一大家子可能都用不了。
因此,张大河这价钱绝对是高的离谱了。
加之从村长口中得知三个河不孝顺他们的老父亲,洛小苒对三个河的感官很差。
她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占到便宜的,“我要租两个月,那就是······”
张大河盯着洛小苒,特别期待她的口中蹦出“二两银子”四个字。
“那就是一百文,五十文一个月!”直接缩减到二十分之一。
张大河的脸立刻就从红润的柿子变成了酱紫的茄子:
“洛公子,你这算错了吧,一两银子一个月, 您租两个月,应该是二两银子租金。”
洛小苒温柔看向张大河,眼神却很冰冷:“没算错,你说的是你的价格,我说的是我的价格,两个月一百文!”
村长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没想到这洛公子看起来不差钱,杀起价来这么威风。
不过,既然是杀张大河的价,他看着高兴、痛快!
在一边看着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