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一看胡煦那副模样,就知道这老小子肯定是遇到难题了。
“说吧,到底什么事能让你放着大把的银子不赚,跑来北宁城。”
秦轩开门见山地道。
他可不相信这老小子是为了专程来送花明月的。
胡煦讪讪一笑“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王爷您,小的的确有件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说着,他便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随着煤饼和煤炉的销售,这两样东西如今不仅已经遍及了整个北方,而且就连南方也有些供不应求。
但随之而来的麻烦是,越来越多的仿制煤炉出现在了市场上,以至于民泰、玄天和拜月三大商会在这块上的利润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煤炉其实只是诱饵,真正赚钱的煤饼,难道煤饼也被仿制了?”
秦轩讶异道。
在他的设想中,煤饼最起码要在两年后才有可能被人仿制。
可那个时候,秦轩早已赚到了无数的财富。
“王爷,这个倒没有,但咱们如今都是长途跋涉在经商,人吃马嚼的都是花费。”
“本来这煤炉虽然赚得不多,但好歹也能平衡掉一些成本,现在好了,一个个小作坊冒出来之后,咱们的煤炉根本就卖不出去了啊!”
胡煦一脸痛苦地道。
对于一位商人而言,任何一丝一毫的利润都是必须要睚眦必较的。
“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还需要跑回来问我?”
秦轩能理解胡煦的想法,只是对于胡煦这做法有点儿不理解,在他看来,这点商业竞争的小事有太多小手段可以解决了。
“王爷,小的知道您在经商这块上有经天纬地之才,可小的不是您啊,还请王爷赐教。”
胡煦一听秦轩这语气,心里就已经有了底。
同时他也在心里暗骂莫古和槐云,这两个王八蛋,每次遇到难题就以自己是楚王嫡系为理由,逼着他来找秦轩解决问题。
“胡煦啊,知道什么是一力降十会吗?”
秦轩笑眯眯地问道。
胡煦茫然地摇摇头,心想这跟煤炉这事有什么关系?
“煤炉在咱们这里本就属于添头,现在既然有人拿煤炉跟你抢生意,你就不会降价吗?”
“我们降价,可以从煤饼上赚回来,别人呢?他能扛得住一时,能扛得住一世吗?”
秦轩简简单单两句话,直接让胡煦两眼直放精光。
对呀,自家本身就是以销售煤饼为主,若是打价格战,全天下没有一家煤炉工坊是能够跟自己对抗的。
自己也是最近赚块钱赚疯了,连这点破解之法都没想到。
“你回头跟工匠坊那儿交代一下,以后生产的每个煤炉都加上烙印,以区别其他工坊的煤炉。”
“另外,你再核算一下成本,把价格壁垒做起来。”
“当然,如果你想整死这帮伪造者,那就编点故事,请几个说书人去茶馆、客栈、桥头这些地方宣扬一下,我保证以后没人再敢跟我们抢煤炉生意了。”
秦轩一口气给了出了三个法子,而且一个比一个精妙。
只是胡煦却懵了,因为他没听懂后面那两个法子的真正意思。
“王爷,这价格壁垒是个啥?”
胡煦问得一脸天真。
秦轩恍然,自己说得有点超纲了,不过这倒是容易解释。
“所谓价格壁垒,就是指当生产某一样东西可获得的利润压缩到极致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形成了一种天然的保护。”
“比如咱们的煤炉,以咱们的生产力,一个煤炉净利润可以在一钱银子,也可以在十文铜钱,因为我们的工坊是全天下最大的,成本会被摊薄。”
“可其他生产工坊比我们小的,他们最低的利润标准就是一钱银子,一旦低于这个标准,他要么是亏本,要么就是继续扩大生产规模,实现成本分摊。”
“可任何一样东西再怎么成本分摊,都是有极限的,而以当下来看,北宁城工坊就是极限。”
“所以,你只要把价格定在一钱银子以下,你就能干掉大部分的竞争者,你要是能把价格定在十文,那就能把所有竞争者都屠杀殆尽。”
听到这话,胡煦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同时思维也在瞬间得到了发散。
他急切地问道“王爷,那第三个法子是什么?让那些说书人说什么?”
“这就要结合第一个法子一起使用了。”
秦轩今天难得心情不错,干脆就给胡煦上一趟现代商业课“我让你生产煤炉的时候,加个烙印,是为了让咱们的煤炉有别于其他工坊的煤炉,这个叫做品牌意识。”
“有了品牌意识之后,你再编几个故事,比如某某某,用了不知名的煤炉,结果中毒了,但隔壁家用了咱们有烙印品牌的煤炉,却没事。”
“同时你得告诉所有人,这天下的煤炉就是咱们第一个发明的,人们对于原创者总是有着莫名的信任感。”
“这样一来,以后百姓购买煤炉时就会下意识地选择北宁城生产的,因为他们已经有了品牌意识。”
“懂了吗?”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