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茗猛地睁开眼,脸都吓白了,急促喘息着。
青竹听见动静,撩开珠帘走进来:“姑娘,怎么了?”
一看到萧茗苍白的脸色,额上还浸着细细密密的汗,青竹忙给她擦汗:“是不是方才梦魇了?”
萧茗神色僵硬的点点头,青竹帮她轻抚着后背,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平复下来。
只是被这噩梦搅扰得无法安眠,她见天还没亮,便道:“青竹,我出去走走,不必跟着了。”
“这……夜深露重的。”青竹担心道。
萧茗浅浅一笑:“无妨。”
青竹无奈叹息一声:“那姑娘自己当心些。”
随后从衣架上拿了件外衫给萧茗披上,又提了一盏小灯递到她手里,这才稍稍放心。
独自走到湖边水榭,萧茗靠在廊下,痴痴地望着水中的红鱼。
每次只有这样,她才能慢慢宁静下来。
后来何时睡着的,她也记不得了,模糊的印象里好似做了一个让她心安又甜甜的梦。
梦里的她被紧紧拥在一个精壮结实的胸膛里,那种感觉小心又克制。
她的头恰好枕在那人心脏跳动的地方,可以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就好像小时候被父亲抱在怀里那般。
她的头往怀中蹭了蹭,嗫喏着呓语:“爹……”
凌昭的眉头拧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