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头一阵气闷。
他们家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了,三房日子蒸蒸日上。
高不可攀!
他们大房反倒祸事不断。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要是虎子娘还在,说不定家里也不会这么乱了!
孟家的长辈势单力薄,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
对于孟景榆的所作所为,他也瞧不上。
求情只是碍于同姓的情面而已。
其他人都同意了立场。
他也就默默的闭了嘴。
王氏怎么舍得孟景榆独自出去吃苦。
孟景榆也害怕。
哀求孟老头,连连保证,“爷,我再也不敢了。”
回头扯着孟老大的袖子。
“爹,我以后一定听话。”
月桃暗暗的给他个白眼,晚了!
孟老大商量林里正。
“要不我给景榆在山上起一座房子,不让景榆到村里来可行?”
林里正拒绝了。
“孟大哥,我身为里正,要替大家伙考虑。”
“就是县令大人前几日也说过,南山村风气淳朴向上,要把咱们村子作为表率!”
“村里出了举人,以后在徭役上,也会酌情给村里人安排一些相对清闲的活计。”
“若是景榆这事传出去,影响了县令大人对村里的印象,我也是无能为力了。”
一听还有这等好事,村里的几个长辈立场更是坚定了。
“景榆不能留在村里了。”
又和孟老头说道,“你们尽快给景榆安排地方吧。”
“村里不能留这样的人。”
口径统一了。
孟老头面色颓然。
林里正说的明白。
“只要八年以内景榆不再犯任何的事儿,这村里还有他的一席之地。”
眼见此事无可扭转。
不容孟家再有任何意见。
孟景榆被逐出村子一事就定了下来。
林里正出门前拍拍孟景榆的肩膀,“以后多走正道吧!”
众人散了。
李氏和孟老二站在门边,他们实在是插不上话。
李氏拿眼瞄着孟景榆。
她早就预料到了,与月桃硬碰硬,老天爷都帮她!
月桃似乎有神仙庇佑!
月桃也不想再和孟家人纠缠。
和孟老头说告辞的话,孟老没言语。
他现在看见三房的人就心烦。
月桃也不介意。
低声叫谢渊一道出门。
正巧。
孟月梅捏着拳头冲了进来。
脸上愤怒的神色,如同马车要喷出火来。
“孟景榆,我的钗子呢?”
孟景榆脸色惨淡,没理会孟月梅的话。
孟月气的直跺脚,向王氏告状,,“娘,我的钗子肯定是被他拿去了。”
王氏一瞪眼,“胡咧咧什么?什么钗子?”
孟景榆就是欺软怕硬的性子。
孟月梅,他可是不怕的。
“谁说那是你的,你还没嫁人呢,你的也都是孟家的。”
孟月梅一股火从直冲天灵盖。
月桃送给她的钗子。
她宝贝的很。
她只在屋子里偷偷的戴过。
防着王氏偷偷拿走,她每隔三日就换一个地方。
刚刚她在屋里偷听院子里的事儿。
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儿,她躲在屋里不出来。
听到孟景榆花钱勾结外人,她才惦记起自己的钗子。
翻遍了屋子,才发现没有了。
这家里能拿她簪子的人,除了她娘,就是孟景榆了。
她实在是气急了。
出来时,手里偷偷的拿了一把做针线的小剪子。
举手就往孟景榆的身上挥去。
“你把我的钗子还回来!”
不怪孟月梅激动。
自从分家以后,孟月梅也看明白了。
王氏的心里只有她二哥,孟景榆上次出了那么大的事儿。
王氏还好吃好喝的供养他。
反而压榨她做家里的活计。
这个钗子可是她能压箱底最贵重的东西。
一旦没了,王氏是绝对不会再给她置办了。
孟月梅怎么能不激动?
王氏嗷的一声,过来拦。
“你个死丫头!你要作死啊!”
孟月手里拿着剪子,也不过是虚张声势,不敢真的下手。
被王氏大声的一呵斥,一迟疑,手里的剪子就被夺下去了。
王氏刚刚就有那么多的气没处撒,一巴掌扇到孟月梅的脸上。
打的孟月梅一阵趔趄。
孟老大拦着,“你打梅丫头做什么?”
“都是你给他惯坏了,家里都让他偷光了。”
“你快去给他收拾东西去吧,一会儿就让他去县里,找个地方儿做学徒。”
孟月梅放声大哭,她的钗子是彻底拿不回来了。
月桃没有再听。
留下孟家大房哭闹声。
一行人回了家。
孟老三和月桃商量归期,“你四叔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