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桃和郑婶子出了门。
郑婶子脸上都是忧虑。
“姑娘,县令夫人没有答应帮我们呢。”
“这万一那伙人下午再来可怎么办?”
“他们人多势众的……”
小小的姑娘背着手走。
一步一步走的轻快。
“婶子,放心,铺子他们是拿不走的。”
“咱们来这一次。”
“县令大人不会让这样的事儿发生的。”
郑婶子疑惑,明明县令夫人没有答应帮忙啊?
官府自然有独有的消息渠道。
最迟明日,县令大人就能获悉府城消息了。
想来不笨的就知道该如何处理此事了。
二人走回铺面时,还真巧。
赌坊几个汉子押着孟景榆又来了。
月桃自从忙着制蚊香,已经好久没见到孟景榆这个堂哥了。
孟景榆佝偻着背,沁着头,无精打采的没有少年人的生气。
三四个汉子在铺子内大声的喧哗着。
“最后给你们一天的时限,若是再拿不出八十两的银子。”
“明日这个时候我可就叫了兄弟来帮你们清场了。”
这几个壮汉块头大,明显就是地痞流氓之流。
都是赌坊招来的帮闲。
铺子隔壁的几个掌柜的只远远的看着,不敢上前。
武娘子靠在门边,瞧见了月桃。
朝她俩招手,示意到到她的酒馆躲一躲。
一个姑娘家被堵在铺子里影响了名声。
月桃对她摇头拒绝了。
抬脚进了铺子。
王大和几人相对而立,寸步不让
指指孟景榆。
“几位还是请出去吧,冤有头债有主,他欠了银子,你们只管朝他家里要。”
“与我们铺子无关。”
他们这么一闹。
哪里还有人敢进来买东西?
一个汉子笑嘻嘻的还捡了块糕点两口就咽下去了。
还夸赞了一句,“好吃!”
“这小子可是说了,这铺子姓孟。”
“你们这东家也姓孟,他也姓孟,怎么不是一家呢?”
翠兰和孟景安护着根子和樱桃在后面。
少有的,翠兰说话都带着火气。
“史大川,你不去收夜香,到干起了要账的勾当?”
月桃一进来就见到个熟人。
曾经和翠兰嫂子串通要买翠兰的那个史大川。
诶呦,这是特意来的?
见到月桃。
史大半带着调侃,不伦不类的斜斜的给月桃作个揖。
“前次我这是有眼不识泰山,才知道姑娘您才是这个铺子的东家,怪不得买人时出手大方呢。”
呦,这是还记恨着自己呢。
月桃似笑非笑,“史爷的消息倒是灵通。”
“您这是早就打听好了我们铺子了吧?”
事到如今,史大笃定月桃几人没有翻身的手段了。
翘着嘴角。
抱着胳膊,冷笑道。
“月桃姑娘,既然正主都出现了,你这哥哥欠了赌坊的银子,您就帮着清一清吧。”
“若不然,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上一次差一点他就把翠兰那个小蹄子买下来了。
这个丫头横插一杠子,到手的鸭子飞了不说。
自己还让人看了笑话。
他当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不过不敢轻举妄动。
能用十两银子来买人的,可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都在一个县里,他四处打听,珍品堂的底细还真就没人知道。
翠兰倒是见到过几次,他上前想打听下情况,不等说话,翠兰就一转头就跑了。
赌坊的生意日渐做大。
史大川也就混在其中。
可是前些日子,珍品堂东家就浮出了水面。
原来就是那个丫头。
此次孟景榆把房契押给了赌坊。
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月桃轻笑了下。
“史爷,房契是在你们手里,可抵押之人的不是我,你们回也和你们东家说,想让我们腾铺子可不是随便拽个人来就成的。”
“我们不认。”
“还有房契,我这就要去衙门告他偷盗呢。”
“偷盗的东西怎么能作数呢?”
“还得麻烦通知你的东家,一日之内若不交出房契……”
“咱们就衙门见吧!”
史大川哪里会被月桃几句话吓到。
和其他几人对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衙门?”
她是真不知道他们东家可是县令的小舅子。
他们东家后台可硬着呢!
如今他们跟着冯德可是吃香的喝辣的。
反倒是孟景榆听到要告他。
脸色一变。
进门就没说过话,此时色厉内荏开口道。
“谁能证明我偷的?这是三叔三婶给我的。”
孟景安反驳,“你放屁。”
瞅着梗着脖子强自狡辩的孟景榆,气就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