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粗糙的妇人手摸了摸,脸色不好,“伤的这么重。”
念叨着甄氏,“你娘就是倔强的性子,可不能学她,以后有事啊就去姥姥家,自有舅母给你做主。”
月桃仰头,弯着嘴角笑了。
点点头。
宽厚的手掌又揉了揉她额头。
孟景安和甄明知凑在了一起,表兄弟勾肩搭背的进了院子。
按理说甄氏的娘家不是太富裕,也不是吃不上饭嫁闺女换钱的人家。
孟家离得这样的远。
孟老三又是个后带来的孩子,甄老太太本就不太同意的。
同胞兄弟,隔着肚皮的妯娌,相处融洽的都极少,更况这种后妻继子的尴尬关系。
媒人牵了线。
推脱不了,只好领着甄氏去县里远远的看一眼。
孟老三除了黑了一些,面容也算俊朗,二十来岁的年纪身姿挺拔,在乡下也算品貌出众的后生了。
甄氏不反对,这亲事就这么成了。
这十几年,甄氏回娘家没有说过一次孟家的不好,挂在嘴边上的都是,婆婆不为难,妯娌和睦。
不过甄老太太哪里会不知道闺女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
做姑娘时,三个兄弟,就没有甄氏干活的机会。
从成亲以后,甄氏的手指粗糙,常年做活,脸也晒得黑红。
甄氏倔强什么也不说。
只要甄氏没诉委屈,娘家哪里有强出头的道理?
何况,做了人家的媳妇也的确没有不做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