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桃被王大带来的消息惊得手脚冰凉。
第一反应就是他爹不会是当了谁的替罪羊了吧?
只是……涉及到了官府,她一介平民,无权无势该从何处入手呢?
真是束手无策了。
一时没了头绪。
月桃来回的走了几步。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月桃努力的冷静下来。
在认识的人中巴拉来巴拉去。
赵典史是官府中人。
月桃和他还有几分的面子情。
说不得厚着脸皮也得求着他帮忙了。
若是打动不了他,自己确实要拿些罕见东西交换了……
还有一个人……那个谢公子。
马上去一趟沂远。
来龙去脉都弄清楚,才能寻她爹脱罪的机会。
王大见月桃沉默不语。
出声提醒道。
“月桃姑娘,那个秦副使说了,府衙这两日就会把文书发到县衙。”
月桃回头看看孟家还在吃喝喧闹的院子。
掐了掐手心。
克制自己的情绪。
真正的暴风雨要来了。
谁家子孙要是犯了罪,做了违法之事。
整个家族都是要遭到十里八乡唾弃的。
嫁娶都会受影响。
严重的那都是要出族的。
果不其然,王大刚走不一会儿。
县衙派来的衙役就到了孟家。
两个衙役,穿着皂衣。
挺直了肩背坐在马上。
手里握着水火棍,威风凛凛。
一个矮胖,一个瘦高。
到了孟家小院前,拉了拉马缰绳。
“吁”了一声。
马儿停了下来。
二人下了马。
胖一点的衙役高声问道。
“里正在哪里?”
院子里正吃饭的众人都停了筷子。
看到院门口的官爷面面相觑。
村子里平日多说一年见一次当官的。
这怎么又来了?
不敢耽搁。
林里正放下筷子快步的走了过来。
朝二人拱手施礼。
“我就是这里的里正,两位官爷前来可是有事吩咐?”
两个衙役见到了孟家挂着的白幡,一看就是在办丧事。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雨天。
两人对视了一眼,瘦高的衙役拱了拱手回礼。
说话客气了几分,“里正在就行,请问这里是孟虎的家吗?”
孟老头也跟了过来。
连连点头,“是,是,官爷。”
好信儿的人也都围了过来。
月桃刚刚就让王大先回去了,他在这里于事无补,回铺子里等自己的消息就成了。
她转身回了院子。
先嘱咐孟景安守着甄氏,把孟景晨也牵到手里。
她的首要任务是把她娘照顾好。
孟老三那里再想办法。
这两个衙役月桃还真的见过。
既然是来传消息的,避无可避。
月桃索性走到孟老头的身边。
胖胖的衙役从怀里抽出一张文书。
照着读道。
“孟虎,浔阳县南山村人,因恶意偷盗府衙重要文书,已经认罪,打入死牢,择期宣判。”
孟老头左右看了看,结巴了一下,“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虎子怎么了?”
甄氏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衙役的话说的清清楚楚。
孟老三进了死牢了。
甄氏胸口堵了一口气,浊气冲的胸腔恶心。
捂着嘴就到了墙边吐了起来。
月桃跟过去,到了一碗白水过去,凑到甄氏的耳边说道,“娘,娘。你别着急,您相信我,我一定能把我爹救出来。”
甄氏吐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好半天没什么可吐的了,才停了下来
孟景晨也白着小脸紧抓着月桃身后的衣服。
“桃儿,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爹在服徭役吗?”
甄氏连番的追问道。
月桃简单的几句话讲明白了。
甄氏有点急。拍了月桃后背一下,“你这丫头怎么不早说?”
月桃默然无语。
只能安抚甄氏,情绪不要激动。
她爹……她会想办法的。
那边胖衙役又重复了一遍内容。
孟老头急了,“这,这弄错了吧。”
“我儿子去服徭役了啊,这怎么还进死牢了呢?”
林里正也懵了。
从他上任里正就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儿。
也顾不得会不会惹到人家不耐烦了。
凑到好说话的瘦高衙役跟前,又问道,“官爷,这……这会不会是重名啊?”
“孟虎是我们的村民,那平日都是安分守己的。”
“我都敢担保不会做任何违法犯忌之事儿。”
“您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瘦高衙役摆手。
“籍贯,姓名都是上面核对好了的,哪里能出错?”
他们更不希望村子里有作恶多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