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握着手,一笔一划的,写的认真而又希冀。
姬玉轩舒了口气,一时间万般怅然。
若是谢晏辞是在这封信后交代的赤叶藤,他二人怕也不会沦落至此,他也不会癔症发作的如此厉害。
……不过也罢,他与谢晏辞,就该是这样。
只是那小家伙好好的,倒是让他抉择难捱了。
若是熙熙不在了,他便任由自己去了,即便癔症好了,他这心疾也拖不了几年,与其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倒不如早日挣脱,给自己一个痛快。
可眼下,到底是不能让孩子独活于世,他怕是还要再活几年才行。
姬玉轩撑着额头,将刚拿回来的医书和药方,甩在了案上。
眉眼微垂,神色温情的看着那方信纸,眸中尽是道不尽的思念。
世事无常。
这苍天拿孩子吊着他的命,非要让他苟活下去,既是如此,那就请多给他几年,最好能让他看着自己的鱼苗苗长大,看着谢晏辞……生老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