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略作思索,看着眼前的嬷嬷,先行放下了心中所想,继续问道:“以你之言,孤的精血也可作为那昙篾的解药?”
“正是。”
“孤该如何做?”
嬷嬷俯首:“帝王精血,以其心头血为上,但殿下若想以此法去救那中蛊之人,以奴婢之见,却要三思。”
“心头血何其贵重,殿下若真取了,又该是何等的伤身?奴婢虽是沈相的人,但依着西楚人的身份,并不想殿下这般做。”
“若殿下执意要救,亦可腕中取血,用以引药,只是这起效的时间要久上一些。”
嬷嬷说罢,谢晏辞便抬手捂上了胸口,那处还有着姬玉轩留下的伤痕,至今都未好全。
但是……
谢晏辞抿直了薄唇,对着嬷嬷道:“孤知道了。”
嬷嬷将事情交代了,却迟迟不肯走,待这偏殿稍作沉寂,她便又道:“奴婢明白自己已是无路可走,此番会来东宫,便是想为自己求一线生机。太子殿下向来言而有信,还望能看在蛊毒之事的份上,饶奴婢一命。”
谢晏辞看她,没一会儿,嬷嬷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作势就要去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