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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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昀峥逐字检查眼前更改过的契约,尤其是新加入的条款。一式两份,都没有问题。契约右下角有武娅禾的印章和手印,只等陆昀峥启动它。
陆昀峥拿出印章,盖章,再拇指按上红泥,在纸上按上手印。
武娅禾拿到契约,心满意足地检查过后,递给身后的小丫鬟,让她收好,又转头对着陆昀峥道:“契约已成,这位小娘子请即刻离开。”
看着脸色苍白的阿致,陆昀峥眉头皱起:“你已经得偿所愿,何必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的是你们吧。你既已是我的未婚夫,那这府邸只有我能出入,其他女子概不能出入。”
陆昀峥站起身来,要与她争论,阿致伸手拉住他,她慢慢站起来,微笑着说:“三小姐的考量十分有理,我行李已经收拾妥当,现在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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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中午,太阳高悬,云层太厚,阳光晒在人脸上,只有微微的暖意。
院子后门口,阿致重新拿着包袱,陆昀峥给她牵着马,一片沉默。
后院门口,武娅禾靠墙斜斜站着,两眼盯着他们。
陆昀峥开口的声音嘶哑:“让邬春荣去照顾你。”
“不用,让他好好照顾希君,我才能放心。”阿致劝他,“你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她放开他的手。
陆昀峥捏住她的手指,小声道:“你回到面馆里,要小心来往的人,尤其是美娘,前几日她或许给你再次下毒过。”
自从于大夫查出阿致被人再次下毒,陆昀峥便让罗三与保护阿致的暗卫仔细盘查,最终盘查出美娘这个唯一接近过阿致的小角色,神不知鬼不觉的。往深一步想,或许美娘一开始结识阿致,便是步步为营的算计。
阿致一脸震惊看着他。
陆昀峥摩挲她的掌心:“你太善良,总是想帮助别人,又太单纯,对别人不设防,但别人不一定会心存感激。”
武娅禾伸手握拳,在后门上“哐哐”大力敲着。她可没有那么多耐心。
阿致微笑看着他,轻轻摩挲他的大拇指指背后,放开:“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从此,他们不过就是回归到密县那样的陌生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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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回到面馆,一路上阿致都在想陆昀峥说的话。
近几日,有人再次对她下毒……
陆昀峥说话做事,从来都是事出有因。阿致越想越心惊,她来到保宁,确实只与美娘一个人过往甚密,对她好不设防,只是想着尽己所能地帮忙。
站在面馆前头,阿致拿出钥匙来打开铜锁,伸手推大门时,只感觉分外沉重,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才推开一条缝。
阿致面对那两扇棕黄色的大门,看着上头纤细的影子,没来由的沮丧。
正巧隔壁的药童经过,他帮着开门,并将马牵到后头去,阿致才得空躺床上去休息会,肚子饿得不行才起床。
一眨眼,快到傍晚,她站在院子里,看着阴冷的天空,披上外衣出去觅食。
在街道拐角的酒楼,她上到二楼凭栏独坐,点了两个小菜一壶热酒,自斟自饮好不痛快。
她终于暖和了些。
想到这两日的事,阿致顿觉荒唐,她微笑地看着酒楼外的夜空里飞舞起雪花来。
阿致伸手,放在栏杆外,去接那些跳动的雪点,然后看到了佝偻着腰的美娘,她喘着粗气,十分难受地扶着墙,在不远处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眼神空洞。
二楼的人渐渐多了,也有人看到了美娘,说着今日听到的八卦。原来美娘要丈夫江善守与她离开保宁,去别的地方生活,江善守不同意,连同家里族老,将美娘好一顿骂,最终将她赶出了家门。美娘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族老说着要将她那个哑巴女儿一并赶出去,美娘才不得不答应离开。这冰天雪地的,又是夜晚,可怜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