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阿致很清楚,男女之间阶层、财富差异太大,很难善终。尤其是她这暴躁的性子,做不了一点妾。
阿致将信送去陆昀峥的房间,正好看到他床头的黄玉,便伸手将那黄玉揣在兜里带出去。
她将黄玉拿到当铺,问老板能当多少。
老板眉眼一跳,说:“最多三百两。”
阿致抢回来那块黄玉:“那我不当了。”
她很清楚,这玉至少值一千两。阿致的心凉透了,陆昀峥果然出身非凡。
那老板忙招手道:“我出两千,不能再多了。”
“啊?”阿致一脸难以置信,看着手中温润的玉,骤然感觉烫手——这相当于手上捧了个祖宗,千万不能摔。
将黄玉还回去后,阿致回到家里,唉声叹气许久。
晚上躺在床上,她难以入眠,想的都是陆昀峥的笑容。原本以为,她只是把他当成救命的浮木而已,此刻才意识到多么喜欢他。因为喜欢,所以难以割舍。
这是阿致第一次因他流眼泪——白瞎了她那么多时间去跟踪他,都是无用功,还把自己折进去了。
正好这两日,她爹沈金的心情好些了,愿意和她说话:“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踏踏实实过日子。”
阿致的反骨懒得动,第一次没有反驳他。
数着日子过,阿致知道陆昀峥早回来了,但是她没有去找他,甚至有意避开他。有一次,她在街上远远看到了他,他也看到她。他还没招手,她“唰”一下就跑了,跟见鬼似的。
后来,但凡她爹让她去军营送菜,她直接拒绝,每日在家里躺着,精神萎靡。
陆昀峥真是个祸害,阿致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