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说。
而得不到回应的陶盾,他立在院子里,眼角余光看到一个白色物件。他走到后门口,原来是个信封。
看来是有人将信封从后门门缝塞进来,给致娘的。但是致娘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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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昀峥早早醒了,但他选择继续闭眼躺着。
当他闭眼的时候,小娘子就像真人走进了他的脑子,站在他的面前。脑海里的她,头上插着一支再寻常不过的木簪,额侧碎发盖住侧脸,款款走过来,坐在他的床边,低头看着他。她伸出瘦白的胳膊,手指指腹轻轻摩挲他额头的伤口。
陆昀峥也看着她。
不需要任何词语,陆昀峥只想一直看着她,看她的眉眼、唇角、颌线。
过了许久,她微笑着说:“我要走了。”
陆昀峥抓住她瘦长的指节,求她:“再陪我一会。”
他知道,闭眼时候冒出来的这些画面,不过是他心中的贪婪。
一念起,则万恶生。
他心中的贪婪太盛,他很清楚。可是他无法割舍,也不想割舍。他也只拥有此时的她,而已。
放纵只此一次,他只是想要沉陷其中再久一些。
陆昀峥起来时,已近午时。
“侯爷,我们今日启程回去长安么?”邬春荣正在书房整理。
雨停了,今日天气不错。
陆昀峥点头,让他去催促谷湘如。
这时候,他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昨晚上他喝醉,写了一封信给阿致。那封信不能让人看到,他立刻将邬春荣赶出书房。
陆昀峥想的是,等他自己找到信,烧成灰烬就好。就像他对谷湘如说的那样,他陆昀峥此生只有阿致一个妻子。他要学会的是放下,放下心中的贪婪。
这时候有暗卫来报,面馆的小娘子要卖面馆,夫人以购买面馆的由头,安排中间人约小娘子见面,就在露钟茶楼的二楼。刚刚夫人动身出去了。
陆昀峥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低头在地上寻找信团,没有找到,他又去翻找书案,依旧找不到。
陆昀峥立刻将邬春荣叫过来,问他书房里的信去哪里了?
邬春荣摇头,他压根不知道什么信,没有见过侯爷书房里的废纸团。
“夫人来过么?”陆昀峥问。
“没有。”邬春荣再次摇头,看着他家一脸天塌了的侯爷。
陆昀峥手撑在书案上,昨日写的那封信……去了哪里?
想着想着,陆昀峥突然伸手,用力摸了一把脸,脑子瞬间清醒,他夺门而出。
“侯爷,你去哪儿?中午还走不走了?”邬春荣还是第一次从自家侯爷脸上看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