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什么都没了我们再去别的地方。”
也行。
谭清莹点了点头。
所幸那天她们足够幸运,等轮到她们时,还有她们想吃的菜。
*
开业当天傍晚,梁爷爷踩着队伍刚疏散的点出现在了门店。
他看了看离去的人群:“不会是没了吧?”
旺财跟在他脚边汪汪叫了两声。
梁爷爷觑了它一眼:“幸灾乐祸啥?我吃不到你也没得吃!”
旺财声音瞬间低了下去,委屈地汪了声。
梁爷爷走到窗口:“凝冬丫头啊,那个东坡肉还有不?”
“梁爷爷,您来晚了,都卖完了,不过,”庄凝冬话锋一转,再三思忖下,还是说,“您先等一会儿。”
她说完,转身出了后院,在那找到拔着杂草的奶奶。
其实东坡肉还有一份,是因为奶奶说还想吃,她提前留出来的。
她们自己想吃的话,可以以后再做,梁爷爷可不是每顿都来帮衬的。
想到这,庄凝冬去找奶奶,征求她的意见。
奶奶一听,展开笑颜:“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你梁爷爷他以前可帮了咱不少忙呢,就一碟东坡肉,当然得给。”
奶奶:“做人啊,要懂得知恩图报。”
庄凝冬笑着点点头。
“我这就去,可不能让梁爷爷久等了。”
*
外头,李爷爷也走进了店里。
他兴奋得搓手。
等了这么久,可算是等到他老伴回村里了。
不可错失的一人在家的机会,当然要来吃红油抄手了。
他激动地上前:“丫头,给我来一份红油抄手!”
说完,他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老梁。
梁爷爷:“红油抄手?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老伴管你挺严的吧,不是不让你吃辣么?”
李爷爷顿时心慌。
坏了,要被发现了。
对方还是经常跟自己斗嘴的人。
梁爷爷意味深长地哦了声:“你偷偷来吃的!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也有今天。”
“你都多大个人了,还准备玩告状这种这么幼稚的事?”李爷爷破罐子破摔,也懒得狡辩了。
“要是能看到你被训的话,告状又怎么了?”
“……”
要是真被知道的话,那他可能以后都不能吃辣了。
这对于一个喜欢吃辣的人来说简直要命。
识时务者为俊杰。
李爷爷识相地对他稍稍低了低头:“这样,我送你一条锦鲤,你就当做没看到。”
“谁稀罕你那破鱼?不能吃还要细心照料,再说了,鱼我自己就能钓。”梁爷爷不屑。
李爷爷忍了忍:“那你想怎样?”
梁爷爷认真思考,正准备讹他一笔大的时候,庄凝冬端着东坡肉出来了。
“梁爷爷您的东坡肉!慢慢吃。”
“哦——”这回轮到李爷爷掌握主动权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老伴也不让你吃肥肉吧?”
梁爷爷自从检查出高血压,饮食就被管得严,哪怕现在血压稳定好久了,家里也不让多吃。
天天清淡饮食,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
今早登门拜访的时候,梁爷爷就看到菜单上有东坡肉,恰好梁奶奶晚上又不在家吃,他当然得抓住机会。
现在轮到他被抓住把柄,梁爷爷心虚了一瞬,
李爷爷处于劣势的情况一下子平衡了点。
两方都各自持有对方的把柄,于是他们达成约定:互相帮对方保守秘密。
“李爷爷?你想吃点什么?”庄凝冬问。
刚刚她在后院没听清。
“红油抄手,还有不?”
今天邻里街坊送来的食材多,倒是还没用完。
“有是有,不过……”庄凝冬顿了下,“馅料得重新剁,没那么快好,可能要多等一会儿。”
“好说,小事而已,那我先去那边等着了啊。”
“好的。”
李爷爷坐到了梁爷爷对面。
梁爷爷面前摆着那碟东坡肉,色泽红亮,外形精致,被夹起来时晃晃荡荡的,肉眼可见的绵软,叫人止不住去想象到底是怎样一副滑腻松软的口感。
李爷爷不着痕迹地咽了口口水,不动声色地端起水杯喝了口茶。
茶香清幽,水质澄明,浮着薄且白的花瓣,入口是雅致的茉莉香。
梁爷爷沉浸在喷香的东坡肉里,没注意李爷爷一直盯着他的目光。
那剔透的软肉,不仅味道足,还酥而不烂,香软不腻口,和着一大口疏松的米饭,得劲极了!
“真香!”
隔了许久,舌尖再一次尝到肉香的那一刻,梁爷爷瞬间觉得活过来了。
还是这么好吃的肉!
比家里自己做的要好吃一百倍!
李爷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茶本来就有解腻消食的功效,加上近在眼前的美味和就萦绕在鼻尖的肉香。
都还没喝几杯呢,李爷爷就觉得饿得不行了。
肚子适时地咕噜了几声。
李爷爷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