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点了,睡了没。
是金子一定会发光:。。。
陆时银瞧着这仨句号笑了笑:看见热搜了?
是金子一定会发光:为什么要发这个?没什么必要吧。
陆:想替周焰谢谢你,真的。
又过了三分钟。
是金子一定会发光发来消息,对方没接他的话,只说:睡了。
陆:晚安。
金小铎没回。
夜灯晕出一片暖光,陆时银光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摸了摸团在腿边的小比熊,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夜晚的静谧,他眉毛轻皱,看清备注后划了接听键。
“陆啊!”谢行远打来的,直奔主题,“什么情况,你为了金小铎单独发了一条微博?”
“十二点了,你打电话能找个好时间吗?”陆时银轻斥他一声,接着应道,“我发条微博打打字的事儿,大惊小怪什么。”
“你别装,老实交代,金小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做了什么打动你了?”
良久,谢行远以为对面挂断了的时候,陆时银才在一片静寂中出了声音。
但他没直接回答,而是说起了其他。
“想必你也知道,我出道以来,示好送这送那的人不计其数,有几次半夜一回房,几具赤裸的肉体躺床上等着呢,男的女的都有。”陆时银嘲讽地笑出声,“我连夜换房间,差点吐出来。”
“他们这么做,都是为了想从陆鸣宇那里得到点什么,但又没法直接接触到陆鸣宇,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到我。所以殷勤恭维得加倍明显,拿着点自以为珍贵的东西献宝,就差把‘告诉你爸是我送的’写脸上了。”
“就金小铎。”陆时银目光移到冰凉贴上,“就金小铎送几包无关紧要的小玩意都得找个由和我、和他自己撇清关系。”
“不,确切地说不是由,估计人家真的是看在角色的面子上。”陆时银眯了眯眼睛,“挺有意思。”
“那他这人还怪真诚的……你这边是,怎么想的?”谢行远摸不清头脑,“你俩是在单纯营业炒cp吧,我看那些cp分析得我都快信你俩谈上了。”
“谈上不至于。”
陆时银不在意道,他旋即认真地想了想:“实话实话,和他相处有时候挺好玩儿,交个朋友可以。”
“什么玩楞。”谢行远怀疑自己的耳朵,“交朋友?你什么时候有过这需求?”
谢行远和陆时银初中同学,做了整整三年同桌又加上三年同班同学才相熟起来,据他所知,这人从来不主动交朋友。
何况只是认识一个多月的同组演员?
“也是。”陆时银脸上闪过几抹不自然,他想起一个刚刚在cp粉狂欢的微博底下的自家粉丝。
那人反驳cp粉说:他俩同事而已,你们这群腐癌别瞎yy!只是普通同事!吐了!
说得没错,金小铎恐怕不想和自己有除同事以外的更深的任何一种关系。
于是他自嘲一笑,回谢行远:“那就随缘吧。”
-
金小铎下了戏,下午两点半的太阳夺命似的炙烤万物。衣袖里的冰凉贴都给暖热了,从高温底下回到剧组人工搭建的阴凉地——其实就是几把大伞和塑料棚子,抓起风扇迫不及待的往脸上吹。
“不然把这冰凉贴贴脸上吧。”宋景忙前忙后,看着金小铎热红了的脸担忧道,“你这热的。”
“我就这样,冷了热了都脸红,等等就消了。而且马上下一场,还带着妆。”金小铎抓紧时间打开剧本,摆了摆手拒绝。
陆时银在等戏,毫不客气地靠在自带的、全剧组最大的躺椅上,剧本放手边偶尔翻一两下。
他握着冰水,手心发凉,看着金小铎因为风扇不管用反而妨碍他思考角色般地将其往旁边一丢。
陆时银又将手覆上瓶身,不断汲取着凉意,最后擦干净因为遇冷液化而沾在十指上面的水珠。
金小铎又往后翻了页本子,忽地,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抬头。”
闻声没顾得上反应,他只懵着依言照做。
才对上陆时银微垂的眸子,旋即,一双冰冰凉的手贴上了他的脸颊。
燥热的盛夏,金小铎被忽然来临的冷意冰得一个哆嗦。
陆时银高大的身影给金小铎挡住了最后一丝烈阳,对方盯着他热气氤氲的脸,笑着说:“对你昨晚冰凉贴的报答。人形冰袋了解一下,喜欢吗?”
“不过只有三十秒,珍惜点感受,一会儿又热了。”
“陆时银?你挺闲是吧,有这功夫不如多琢磨琢磨我给你讲的戏。”杨春看不下去,训斥,“整天只知道烦人家金小铎,现在拍得还浅都多次Ng,后面周焰可是要有转变的,我担心你演不出来。”
金小铎看着陆时银心不在焉地躺回椅子的身影,不好意思地抬手搓了搓脸,确实凉了许多。
干嘛这么…这么一报还一报。
但话说回来,他也担心陆时银驾驭不了接下来的周焰,对方出道以来拍过三四部电视剧,只有热度没质量,导演也大都也不敢得罪他,本色出演拍拍拉到。
不像杨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