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役、病了一场,现在又失了差事;
大哥那里即便再怎么俭省,也难免要买笔墨纸砚,在书院读书,也免不了要跟同窗交际吃酒,可谓处处少不了银钱。
这样下去,岂不是迟早坐吃山空?
咱们家里头也没个进项,可不能再用佣人了。”
刘氏张了张口,又把话咽了回去。
金花却猜到了刘氏的心思,继续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说道:
“原本女儿还以为,戴家有财,咱家有官,可以彼此帮衬。
万万没想到,这戴三郎却是个浑的。
想必咱们家要指望女婿帮衬,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是指望不上。多半得大哥中了举,他们才懂得靠上来。
咱家里没了进项,女婿又是个不靠谱的,咱们难免得先俭省起来了。”
刘氏被金花一番话说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她这几年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除了回村里老宅,需要对着老两口儿装装样子,其他时候,可以说惬意得很。
让她辞了佣人,倒也不怕,毕竟还有儿媳妇儿朱氏可以使唤。
但要俭省,恐怕俭省的就不只是佣人这一项了。
一想到要把精米细面、鸡鸭鱼肉,换成糜子面窝窝头、咸菜疙瘩,刘氏就觉得嗓子眼儿发干,舌头尖儿发苦。
这让她怎么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