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样深刻,无论岁月怎样流淌,该有的轮廓依然还在,但周兴池并没有认出她就是梁一纹,女大十八变,变的何止是脸,更多是心,曾经的记忆是何等深刻,时间磨去许多棱和角,让人更加圆润,岁月的修修补补,让曾经美丽的人平庸,让普通的人,珠圆玉润,有时让人大跌眼镜,梁一纹由清瘦变得丰满,甚至是爆裂,上海水土养育出别样的梁一纹。
“周老师,你怎么也在这儿?非常时期,小心被人利用!”目光却在梁身上放纵,野兽,野兽才有的淫荡的目光,“你是谁?你认识周老师?你是西凉人?我怎么看着不象?”
梁一纹笑笑,“我怎么就不象了?西凉人脑门上刻着字?”
“最近西凉来了不少外地人,他们行迹可疑,知道我是干什么的?”王三木竖起大姆指。
第53章:
1
“这是我们侦揖队王副队长,知道不?”有人伸出头来,介绍王三木。
王三木耸耸肩,霎时间觉得自己是个人物。
“周老师,我们走吧,要不然该迟到了!”梁一纹不想和他纠缠。
“噢,好!一起!”周兴池拍拍王三木,“王副队长,我们去了?”
“啊!去吧!去吧!”王三木吸吸鼻子,有几分贪婪,他妈的,这女人施的什么香?怎他妈的有桂花的味道,看着他们的背影,王三木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且说不出来。潮湿的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走过一条街,在一座小桥那儿,他们立住了。
“谢谢你!周老师,如果今天不是遇到你,就会有些尴尬!改天一定登门拜访,今天实在有事!”
“你认识郑一洋?在日本吗?”
“谁是郑一洋?我怎么可能去过日本?”
“我不信!我明明看见郑一洋往你手里塞了东西,你怎可以不认识郑一洋?”
“你看错了,我怎么可能认识什么郑一洋?一定是你看错了,你看我两手空空,并没有什么东西呀!”梁一纹伸开双手。
“你是谁?”
“周老师,你记不得我了?”
“他如果能记得你,那就太怪了!多少年你们没见了?”朱克俭还是那么有款有形,“周大老师,她就是你的学生梁一纹!”
“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象!”
“如假包换!她嫁在上海,我们虽然不常见,但每年至少见一两面!”
“黄兴忠是谁?周老师你知道吗?”梁一纹问。
周兴池摇摇头。
“好多年前,被杀在黄记杂货铺的黄鹤松你总知道吧?那是他父亲,这事当时在西凉炸了锅!”梁一纹在往事里颠簸,象一片树叶,“他也是你学生!”
“不知道!”
“一纹,你忙正事吧?我来招呼周老师!”
走出去二十几步,梁一纹从袖筒里掏出一张纸,看见上面有一行字:圣水桥边!她窝吧窝吧装在口袋里,就急急往圣水桥边而去。
圣水桥坐座在距离县府衙门不远的地方,那是一座有年头的建筑,拱形桥,一个大孔,两边各两个小孔,桥边有些粗大柳树,有几个石凳,行人很少,郑一洋就立在桥边,时不时看着过往行人,梁一纹姗姗来迟,她在向郑一洋靠近,那本《啼笑因缘》装在衣袋里。
“樊家有树自成行!”
“凤喜丽娜关秀姑!”
“《啼笑因缘》!”两人异口同声。
“你好!鸱鸮同志,我们终于正式见面了!”郑一洋紧紧抓住梁一纹的手,“你们这条线上,有几个人?”
“两个!听说对方是位武术大师,至今不见踪影,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人在西凉还是什么别的地方?按照指令,我只见过另外一个人,你是……?”
“我的身份高度机密,不便透露,请你原谅!包括神州省委都不知道,现在上海的青帮大佬杜培声这尊大神已经驾临西凉城,那批武器已经在路上,不日到达西凉城,剩下的事就是从西凉城启运,我已经办妥了尾崎秀实这条通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那位武术大师驾临,我能做的,就是把你们安全送出西凉城,至于以后的行程,就靠你们自己了!”
“你和周老师什么关系?”梁一纹突然一问。
郑一洋一头雾水,“哪个周老师?”
“我曾经的班主任周兴池!”
“你也是西凉人?”
“一直都是!只是长大成人,嫁于上海!”
“他怎么了?”
“你刚走,我就被侦揖队盯上了,是他救了我!他竟然不认识我,把我忘了!他好象是盯着你去的,他还问了我,我装糊涂,他不信,幸巧朱克俭来了,要不然,就耽误事了!”
“舞厅老板?那他俩又是什么关系?难道是……?老家伙藏得够深的!”
一匹快马,算不上星夜兼程,陶泽如只在焦原镇晃一下,在晚霞跌落谷底时,喝得有些多,烧刀红酒劲有些大,因此动作有些飘飘然,在芳雅斋门口,哥妹洒泪而别。
“哥,你行吗?路你不熟,要不叫天成陪你一起!”顾天成也喝得差不多了,站在屋的阴影里,巩德明和宋年庚都不在,他只能作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