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实现他们的‘大东亚共荣’,势必会作出一些让步,低低头能怎地?我就怕有些愣头青,给自己惹出什么麻烦,自己收不了场……来,跟我学: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对,对对!小旗要这样摆,象风,刮过来,再刮过去!嗯,就这样,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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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差不齐,古天乐皱皱眉,“可以慢一点,一定要整齐划一,再来,跟着我,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嗯!这次一比上回好多了,这人数上好象少点,**章胡会长来了没有?”
“在!在!古局长,我一直都在!”胡站起来,招招手。
“你躲人堆里干什么?我都没看见你,你躲那儿干什么?”
“古局长,我不是躲,从天麻麻亮我就起来挨家挨户吆喝,有些人还在床上,喊不醒,一遍又遍,不厌其烦,你听听我这嗓子,跟那破锣似的,再一敲都是劈声,碎声,为了这事,水米不打牙,这会儿忙里偷闲抽一口,要不然,这口气缓不上来!”
“比从奶头山上下来还累?可就那么累,你还乐此不疲!”肖兵逮着机会,挖上一锨。
“哈哈哈……”男人笑喷了。
“嘻嘻嘻……”女人笑爽了。
有人止不住,笑得眼泪扒叉。
“笑!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章有仨女人,结发的老了,长出白头发,一脸皱褶,基本上就是豁豁牙牙的花瓶,留着没用,扔了不忍,年轻时也是让人心动的主,再说还生了俩儿子,哪一个都生龙活虎。老二是戏班出身,整日咿咿呀呀,鬼魂似地呻唤,模样还行,偶尔一回,索然无味,僵尸般死挺挺,直到嘭然一声谢了,只有她给他生个漂亮的女儿,学习聪明,还特别俊俏。老三最媚,媚到骨头上,那话象蜜蜂的钩子,动作象呼扇的扇子,和铁扇公主一样,一扇子下去,难以自持,但又经常早早地泄了,满足不了妖艳的小老三,每回急得爬墙,上去不支一火,就软得象面,小女人骂他无用,瞎长那四两肉,小女人经常不安分勾引下人,有好几次,他看不下去了,笞打了佣人,佣人唉唉痛叫,这几乎成了他一块心病。
“呜嘟---迪迪!”城外尘土飞扬,“夸,夸夸!……”脚步声,“咴,咴儿……”马嘶声,一队人马从远处走来。
“来了,来了!他们来了!准备好!不要出岔子,完事大家就可以回家了!姑娘们,小媳妇们,你们走在最前头,一定要声音洪亮,步调一致,我喊‘开始’你们再动,早了不行,离城门二十米的距离,晚了更不行,城门上标语没有不正吧?”古天乐站在人前,“预备!-----”
离城门二十米左右,古天乐呐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小姑娘小媳妇们挥舞着花束,争先恐后上前,“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锣鼓喧天,号鼓齐鸣。
日本军队步伐整齐,背着枪,抬着炮,军官在战马上,频频向人群挥手示意,笑容挂在脸上,这是一支差不多有一千余人的队伍。
“原来这么点鸟人,让老子从大清早折腾到现在?划不来嘛,老子听信妖人馋言,要不然,这会儿不正在庭院里浇浇花,逗逗鸟,遭这份罪,图什么?我犯贱!”古乐天在人语杂乱中自贱自轻,没有人注意他讲什么。
“古桑!古桑!我是陈品章,快!快过来!”从队伍走出翻译官,冲着古天乐直招手。
古一时没想起来“桑”是什么意思,有点儿犯晕,以为油头粉面的陈叫别人,他认为有一个人姓古名桑,眼睛睁得大大的。
陈品章急得象火烧水汤一样,“古桑,古局长,犯傻了?过来,这都什么欢迎方法,要说:いらしゃっいませい!”
“花姑娘的,尤西,尤西!”战马上的军官,看见这么多花枝招展的女人,立刻从疲劳状态兴奋起来,象刚刚吸食一口大烟,精神立即从皮肉间焕发。自觉得威武雄壮,象出征凯旋的大将军,在人堆中醉醉迷迷。
在他的身后,战马端坐着临江最高司令官竹下内一,他冷若冰霜,皮不笑,肉也不笑,也许这张历尽苍桑的脸,笑起来比哭都难看。
到了城门口,日本的部队停下,几名军官下马,陈品章不卑不亢当仁不让引见了古天乐:“太君,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古天乐局长,我的朋友,对于大日本皇军的到来,大大地欢迎,你看,这些全是他张罗的!”
“你的,良心大大地好!我的朋友地干活,我任命你为临江的警备副司令地干活!协助我大日本皇军管理好临江治安,我地,绝对地相信!”他一招手,立刻招来一名军官,“他的,临江警备司令,他叫小泽兴安!”拍拍小泽的肩膀,“中国的朋友,他叫什么?他是你最得力的助手,你要给他绝对的信任!”
“嗨!”小泽叭嗒一立正,深深鞠一躬,“请多多观照!”
古天乐吓懵了,不知怎样说,他也学日本人,叭嗒一立正:“多多观照!多多观照!”
太阳红通通出来,有些迷人,昨天一场夜雨,下在人们梦里,许多人浑然不觉,打开门,才嗅到泥土由干冽变湿润的芳香,没有比这更清神醒脑,吃罢陈梅梅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