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日一过,江篱再度上职。
因着练兵场比较忙碌,她又是副将,所以户部郡中一职暂由别人代之。
按说副将不需跟文武百官早朝,但母亲带兵去了边境,江篱为练兵场最高统领,便需每日上早朝。
今日也是江簇上朝日,两人一同上朝,后又进宫看望大哥。
这次也跟往常一样,看过大哥之后,江簇依旧美美地‘溜’了。
‘溜’去了七殿下宫中……
自打和亲使团进京都,七殿下一直宿在宫中,哪怕后来和亲女死去也没改变。
听说不去宫外住并非七殿下意愿,而是女帝不让。
江篱凝着二姐急冲冲的离去背影,撇了撇嘴。
看来女帝不敢让七殿下出宫呢。
估计是怕出去后被某只大灰狼直接叼进窝里去吧。
不过江簇晾着七殿下那样久,是该吃些爱情的苦了。
七殿下宫殿里。
‘吃’着爱情之苦的某女子眉眼惬意,一双手臂死死搂住男子。
俞昊翻了个白眼,用力推她,“江簇,你有完没完,都说了和亲使团还在京都,你不能时常进我宫中!”
即便和亲女去世他也得做足样子,否则会显得大岳国太过薄情寡义。
和亲女死后,母皇召见过他,说大岳国和倭国不共戴天,没想过将他嫁给倭人,之所以应下此事,也是为了探倭国虚实。
还说就算没有和亲女子死亡之事,大将军也得去边境震慑了。
目前歇战已有五年,母皇认为倭国并非善类,还是时常敲打一番为好。
“无妨,她们不敢如何。”
就着被七殿下推开的力气,江符倚靠在小榻一侧。
现如今母亲已前往淮县,使团的人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根本无暇关注其他。
倭国就是因为人口少、粮草不充足,唯恐大岳国突然进攻,才想了和亲的主意。
既然国弱,她们当然不敢造次。
否则也不至于在死了和亲女后不敢大声喧哗。
她们没后盾,也就没有底气。
俞昊随手拿起榻几上的橘子掂了掂,疑惑道:
“可我总觉得和亲女死得过于蹊跷,而且杀她之人还想将此事嫁祸到你身上,可谓居心叵测,幸好你没受牵连。”
但最让他不解的是,陷害江簇之人也不怎么想的,连个像样证据都没有,把栽赃一举做得很是拙劣、草率,就跟临时想好似的。
江簇轻笑,拿过男子手心的橘子,快速剥皮。
又掰下一瓣,递向男子唇畔,“既然微臣没受牵连,殿下便不用忧心。”
“你说……会不会是倭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击垮你,毕竟将军府太庞大了,她一时拿之不下面,只得一点点瓦解。”
俞昊抬手,想接下那瓣自己吃。
江簇不依,将橘瓣抵上他的唇,轻轻晃动,试图将其送入口中。
“殿下所言倒是有些道理,那为何倭人没能做出一个置我于死地的完美证据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
俞昊拧眉思考,一不留神,就把抵在下唇的橘子含了进去。
待他回神,已经吃了一整个橘子。
“我……你……”
他想事想得入迷,也就忘记江簇喂他橘子的事。
还……在她投喂下吃光了一个!
俞昊只觉脸颊发烫,垂下头,不敢跟女子对视。
他可不傻。
这会儿江簇一定‘等’着他呢!
不记得哪一日了,那时他也在江簇怀中挣扎,一个不小心,四目对视。
然后就是……他被江簇按在小榻上亲吻。
与其说亲吻,还不如说是啃噬!
他实在不懂自己脖颈处有什么,江簇就像食之味髓似的,舔舐个没完。
渐渐地,他也得了乐趣……半推半就。
可这人却是个得寸进尺的,她还……
她的手……
想到某一日的疯狂,俞昊脸颊灼烫,比火炉上烧开的水还要烫。
“殿下怎么不说话了?”江簇猛地把人搂到怀里。
手也钳上男子下颌,一双略带邪气的眸子直勾勾凝着他。
“本殿下没什么好说的!”俞昊扭头。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么!
不看不就是了!
“呵呵……”江簇忍不住笑出声。
两手分别来到男子两侧脸颊,拇指在上面刮了刮,而后不停摩挲,爱不释手。
“你笑什么……唔唔唔……”
俞昊的质问被女子吞入口中,他又一次被欺压在小榻上。
两唇辗转,呼吸急促,更是不时地传出布料摩擦声音。
良久过后,江簇才错开唇齿,容男子换气。
可那双幽深黑眸却依旧不曾移开,有些好笑道:“就知道你会问。”
俞昊迷蒙不已,反应好久,才明白她此话何意。
胸口剧烈起伏间,他委屈巴巴地发怒,“你欺负我!”
江簇就是猜到他会好奇发问,然后抓准时机……欺负他。
……老狐狸!
“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