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得让我去沐浴吧……”
几次挣脱无果,安怀清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而且寝衣早就尽数被褪去,他能做的,只有承受。
可他还未洗去脏污呢……
也不知江篱是否嫌弃?
“不必。”
女子埋首胸膛,言语含糊不清。
灼热呼吸逐渐游移。
意识到什么,安怀清急忙去捞女子。
却一不小心按了女子。
“呜呜……”
安怀清脑袋嗡鸣一声,耳际听什么都像隔了层水膜。
“我不嫌弃怀清。”
“怀清哪里都是甜的。”
……
安怀清不记得江篱都说了些什么,他根本听不真切。
脑中混沌一片,也无心去听。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坐起身。
修长指尖划过唇畔。
安怀清控制不住地颤抖,“你……你……”
她竟然……
江篱不以为然,将汗涔涔的人从床上捞起,抱去偏间。
随从们早就听见房中动静,备了热水。
沐浴过后。
江篱极具耐心地拭干男子每一根发丝,又给他盖好被子。
安怀清捏紧被角,忍不住侧眸。
发现女子已然闭上双目,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江篱为何没……
她怎么了?
可是他的突然不自禁……嫌弃了他?
也是,谁家好男儿自己就……
江篱是否认为他是个浪荡的?
不知为何,安怀清心中越来越恐慌,想得都是江篱厌弃了他。
会不会日后还会喜欢上别人,宠着别个男子……
“别胡思乱想了。”
脖颈下方突然一热,是女子手臂伸来。
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和体温,安怀清依旧心慌不止。
他尽量让自己稳住心绪,假装不经意道:“妻主为何……这样说?”
“太明显了。”
江篱用另一手点了点男子胸口,又把人揽到怀中。
安怀清呼吸急促,时不时地突然提起一口气,很明显有话要问,又迟迟没问出口。
江篱猜到他为何如此,定是因为自己没有……
可太医说过,前期为不稳定时期,男子不可情绪过度激动,腹部也不可受到波动。
她岂敢想那些有的没的。
安怀清没听明白,踌躇片刻,还是忍不住。
“那……妻主可是厌弃了我?”
“哈?”
江篱猜到男子心中有疑问,但没想到问题这样离谱。
“我何时厌弃了?喜欢还来不及呢!”
感受到圈在腰间手臂逐渐收紧,安怀清也贴上女子肩膀。
小声嘟囔,“那妻主为何不疼我?”
她最是急色,向来急得要命,何时如此过?
“我宣了太医,问她孕夫需注意什么,你不能……”江篱附耳解释。
第一需要注意的,当然就是‘节制’。
然后就是感受孕夫情绪变化,这个时候的男子,心思尤为敏感。
一定要体贴、体贴再体贴!
别说,幸好江篱问了太医,否则她想破大天也想不到,安怀清把她的‘克制’想成是厌弃。
她侧首过去,在安怀清额间轻吻,“还有你初醒的状况,也是孕期体质变化所致,别在纠结了,嗯?”
安怀清焦急追问,“真的?”
江篱起身,“我叫来太医,让她当着你的面重复一遍。”
安怀清忙攥紧女子寝衣,“不要,天都快亮了!”
一直慌乱不安的心终于平稳下来。
只要不是他浪荡……江篱也没有厌弃他就好。
再说,‘情不自禁’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如果江篱这个时候把太医找来,岂不是整个将军府都知道他……自己就那样了。
待到那时,将军府的地面连一粒尘土都不会有。
都被他用脸面扫干净了!
“睡吧。”江篱轻抚男子脑后。
“……嗯。”
安怀清应的恍恍惚惚。
他总觉得好像忘记什么事,又实在困倦,最后沉沉睡去。
江篱一觉睡得深沉,醒来时外面已大亮。
一缕缕扶光自白色窗纸穿过,映射在朱红色的木地面上,将红色照得泛光。
“嗯……”
江篱抬起手臂,横在额间。
口中偶尔溢出一丝闷哼。
本该躺在身旁的男子不见踪迹。
仅能看到床尾处隆起的小被子包。
“你……不必如此……”
安怀清不回答,也没空言语。
江篱帮了他,他也想帮江篱。
十月怀胎,总不能他独自享受,而江篱却隐忍克制。
他于心不忍……
呼啦一下。
被子掀开。
入目便是女子那张倾国倾城面庞。
安怀清一直知道江篱美。
看此刻的她……似乎更美了。
以前他只顾害羞,从未在情动时刻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