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连江簇也诧异了。
有些愣怔地望着地面。
鞋印不一致?
昨夜下了小雨,进来之人在里面留下几个不算明显鞋印,但也有迹可循。
她便让江篱跟去,和江符鞋印比对,没想到结果却是对不上。
“二少郡……世女。”看守书房下人战战兢兢地唤着。
“适才去了何处?你们就是如此在将军府做事的?”
对上二少郡的凌厉目光,两名下人身形一抖,扑通一声跪地。
频频磕头,“回少郡,奴婢没有懈怠,是……是奴婢突然肚子疼,就去了茅房。”
她们也想看守书房,可肚子拧个劲似的疼,眼看就要一泻千里。
二人不敢停留,唯恐污秽之物流出……这才狂奔茅房。
江簇紧盯几人,语气冷硬,“不是一共四名?”
母亲向来安排四人看守,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可四人竟全不见了!
“那两位突然被家主叫去。”
在将军府里,只要家主要人,哪怕在茅房……也得快速夹断出去。
家主可是将军的心尖尖,他的吩咐,谁敢不听?
“阿大、阿二亲自来叫的?”
“不……是。”两名下人愣住,这才意识到被人算计。
江簇仔细打量她们,分析说谎的可能性。
片刻之后,松了脊背,却依旧冷道:“没有谨遵主子命令便为失职,你们知道惩罚为何,去吧。”
“擅自离开……罚五十大板,奴婢这就去领罚。”
两名女子躬身后退,却被江篱叫住。
“诶……等会儿,三五你跟着去,就说情有可原,仅杖责二十即可。”
下人眼中迸发光芒,用力叩首,“多谢世女,多谢少郡……”
江篱摆手,三五跟快带人走了。
江簇迈入书房,目光幽幽地瞥了眼江篱,“你倒是会装好人。”
“嘁,你都装了多年好人,总得容我装装了。”
惩罚她们,也是让她们谨记今日,别再出错。
但这种一杆子打死做法很容易生异心。
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才能治理有方。
“此人进来书房目的明确,直奔桌案来的。”
不仅假借父亲名义叫走随从中的两名,又能提前抓准时机给守门人下药,可见对府中之事十分了解。
也毫无疑问,就是府中的人了。
所以江簇才想也不想怀疑江符,毕竟她正巧出现在廊下。
可她鞋印却跟书房里的比对不上,这就很奇怪了。
江篱转悠一圈,漫不经心道:“我知道是谁了。”
“不过这人来桌案处有什么目的……就猜不中了。”
刚才她检查一番,母亲桌上就那么几样东西,什么都没丢。
——
一场秋雨一场寒,昨夜的小雨过后,今日阵阵微风吹来,竟有些吹透薄衫了。
江符搓了搓手躲在墙角后观察。
看着从后门出府的男子,之前的事又浮现在眼帘。
当时她路过书房,发现昼夜看守着的四名随从陆续从院子里跑出。
带着疑惑,她进了院门,也一眼看见溜进书房的人。
哪怕江符仅来得及瞥见衣摆,却也从这一角认出是谁。
同住一个院落,父亲每日着什么颜色衣裳,她再清楚不过。
江符在院门口愣了好久,直到书房门响动,才躲到一侧廊柱下。
父亲走后,还不待她进去查看,二姐和江篱踏入。
江篱武功要高于她,躲……已经来不及了。
面对二人质问,她根本无法说出实情。
如果母亲得知父亲擅闯大书房,一怒之下,肯定会将父亲逐出府去……
“哒、哒、哒……”
思绪间,江符已经悄然跟到长街,还是长街最繁华地段。
也亲眼看着父亲上了一辆普通马车。
她想去追,却跟路上的舞狮队伍遇上,待穿过队伍,马车早已没了踪迹。
江符摸不准父亲在做什么?
便想着在此等候,既然父亲在此处上马车,那么归来之时也极有可能在这儿。
为不让父亲察觉,江符去往斜对面书斋。
然后……
江符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到什么画面了?
江笛……竟被一名男子按在桌案上亲吻!
“咔哒!”江符懵怔着关上隔间门。
不行,她得缓缓。
里面情况太让人震撼了!
家中最是腼腆的五妹跟男子在隔间……
“……三姐。”
隔间门开,江笛低着个脑袋出来,恨不得快埋进胸口了。
江符生怕她脑袋断掉,帮着解围,“哈哈哈,我什么也没看见。”
江笛:“……”
解释了,又没完全解释。
反而让她更不好意思了。
“她……”
江笛支支吾吾好一阵子,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
江符拍她肩膀,以示安慰,“无妨,不就喜欢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