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服。
“是了,说到节令,这是快要三月三了吧,”于老太太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你把历书拿来我翻翻看。”后头一句是向柳妈妈说的,柳妈妈转身去拿历书。
“是了祖母,三月三就要到了,今年怎么个章程,孙女正要请您示下。”亦柔说着站了起来。
说到这个,于老太太犯了沉吟,因着前头那桩事,府里是好久没再摆宴了,但是眼下嘛,她问道:“依你们意思呢?”
亦柔觑于老太太神色,先开了口:“依孙女愚见,今年三月三怕还是要办的,春宴是多少年的老规矩了,外头多少眼睛看着呢,这里又有二叔二婶归京一大喜事,正好三月三就在眼前,各府阖家一请,便都沾了喜意。”
说完又向二婶马氏歉意一笑,马氏承她的情,哪会计较谁先开口这样的小事,这件事,她自己说办也不是,说不办也不是,大小姐先开了口,那就是最好了。
说的虽只是春宴,但其实中间夹杂着几桩事体,于家与亲家的关系,于家与外头的交道,还有于家自己,长年在外营商的二房归府,究竟是沉默不言,还是高调应之呢。
于老太太犯了沉吟,半晌才道:“我觉着柔儿说得有理,但兹事体大,待你父亲下衙以后,再唤了你二叔来,一同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