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处也没有开始那么狰狞了。
詹何犹疑了下,最后似还是敌不过对周溪濂伤处的担心,于是捡起瓷瓶替他上药。
皇城司的刑具可都是独树一帜的毒辣,詹何看着周溪濂背上无数似被鞭抽又似被针刺的伤处,眼神发冷。
“这是什么刑具所伤?”他缓缓涂药问道。
“就是那个刺鞭,牛皮软鞭,上面滚满牛毛小针,一鞭子下去,皮肉差点儿翻起来!”
周溪濂语气轻描淡写,但是内容却听得人触目惊心。
詹何齿关轻叩,手强自镇定。
“打完了还会浇上粗盐水,啧啧,那些人也真是凶残!”周溪濂还是笑眯眯的。
詹何手上不敢用力,但是口中却斥他:“你不是自诩才智了得的吗,怎么给人逮住了?”
“还不是被一帮子私盐贩子给连累的,不提不提,丢脸的事莫提了!”周溪濂唉声叹气。
詹何不再多言,只细细替他上了药。
周溪濂穿回衣袍,脸上满是笑。
“还是詹兄涂的药最受用!”
詹何睨他,显然不愿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周溪濂也不嬉笑了。
“詹兄,我怀疑我找到我义兄的女儿了!”他神色忽然严肃起来。
詹何一愣:“你在何处发现她的?”
“皇城司!”
周溪濂想起那日住在他监房隔壁的那个丑怪少年,目光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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