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温度可以这般炽热,他恍惚间仿佛置身梦境,好似千万年的等待里终于得到宽恕,“温白……”
这个名字怎么就有这样的力量,“温白……”
“我在。”
萧沉在他轻笑间被吃干抹净。
察觉到自己做了荒唐事。
他满脸通红,无措的看着昏睡在身边的人。
他开始就是有点想亲亲温白。
仅此而已。
萧沉懊恼,给他披上外袍,背过身,安安静静的守在神庙门口,帮他挡山风。
他余光都不敢落在温白身上,生怕他因此而受到亵渎。
外面不知不觉下起来绵绵细雨,几只漂亮的彩雀飞来,落在碎石上。
等萧沉回神时,可见嘤嘤草地,他错愕的看着一只胖兔子领着一群小兔子啃草。
他走出去,却见天地焕然一新,林木葱郁,花开如锦,旺盛的生命力与天同欢。
藤蔓不知什么时候早就攀长,神庙衰败的缝隙里都有蘑菇窜出盖头。
神山上的春天来的那么早,来的这样浓烈。
好像,因为它们的神回来,变的万般璀璨。
听见声响,萧沉还未回头,有力的双臂便圈住了他,整个都埋在他肩头。
温白没去看这山外山,微微抬眼是看萧沉滴血一样的耳垂,“真好看。”
后颈传来不安分的触碰,萧沉眼尾飞向红霞,“昨夜……对不起。”
他就是有种失而复得的剧烈欢喜,那种穿破时空的盛大情绪铺天盖地,他毫无准备的失控,甚至于理智全消。
那一刻,萧沉完全被欲念支配。
不,被“温白”支配。
温白捧住他的脸,萧沉紧张的不敢动弹,“温白,你别闹。”
他到如今仍未曾碰过男女,他就是忍不住的。
温白指腹轻挑拨弄,萧沉无力的捂住透出疯意的眉眼,“都说你不要闹。”
他是帝王,向来无人敢反抗,除了温白。
萧沉被温白步步紧逼到神庙的墙上。
他左右想逃,温白双臂撑在他两侧,看他磕磕绊绊的推搡,“温白……你听话。”
萧沉第一次和人这般亲密,还不太懂规矩,唯独帝王的本能告诫他,这事,主动权十分重要。
首先,要让他乖巧懂事为他是从……
“温、温……”
温白压根就没给萧沉机会,狠亲一阵后,拽着目光靡丽的萧沉往神庙走。
“不能纵情过度,不好。”
萧沉所剩无几的理智让他扒拉住墙边,“温白,这不好。”
“是好的,我说好。 ”
温白没什么力气的,他就是拽不住,亲了亲萧沉的手指头。
他一颤,被硬生生拖了进去。
也就三日。
温白没在撒娇了。
萧沉义正言辞的抓紧温白身上的外袍,“温白,你不准在撒娇了,我要回宫上朝。”
温白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他而已,“我是怕见不到你。”
帝王,不能胡来。
温白叹了口气,推开他,“你走吧。”
萧沉站起来要牵他的手一顿,声音不稳,“你不跟我走?”
温白低头不语, 萧沉不愿意,“温白,我是你男人,你必须跟我走。”
他好似没听听进去,萧沉眸色一沉,硬是把他拽进怀里面,“你没的选择,你必须跟我走。”
夜慈守在山下计算着时间,当看见只穿着里衣的萧沉背着一个人下来时,他下意识往前一步。
目光从萧沉身上划过,被一身白发如雪的身影完全吸引。
他是谁?
为何心会跟着痛?
好痛……
夜慈捂住心口,满脸痛苦,等萧沉走近,他眼眶发酸发疼。
“夜慈。”
他从萧沉背上抬眼时,夜慈眼泪猝不及防坠落。
他认得自己吗?
“你是谁?”
“温白。”
夜慈瞳孔颤栗,原来他就是温白,是萧沉心心念念无数日夜的神明。
萧沉心情不好的扫了眼温白,“你不要乱说话。”
“我只是给你的爱将打声招呼。”
“你那不是打招呼。”
是诱惑人!
过分!
萧沉把他放在马车上后,推他进去,“回宫。”
夜慈僵在原地,眼泪越来越多。
他甚至说不出来缘由。
等好似为了等待他,自己已经等了许多许多年。
可分明,他们从未见过。
温白这么好看的脸,他如果见过,断然不会忘记。
怎么就……
心这么疼呢。
萧沉坐在马车里,闷不做声的把准备的衣衫递给他,“快换上。”
“帮我。”
“……”
从小到大都没伺候过人的萧沉脸红心跳的轻咳了一声,“你别撒娇。”
温白乖乖点头,等萧沉笨拙的给他换衣服时,他指间总是有意无意的摩挲着萧沉。
没做什么过火的事。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