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何晨在那些心存感激的百姓中扫视,竟然惊异地发现,其中竟然还有自己眼熟之人。
他将那人单独升高,提升到自己的身前,挥手解开其身上的禁锢限制,冲他问道:
“你是刘打铁?清河县城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如此之乱?!”
被他抬高到身前的,正是当年与他一同练武的学徒,刘打铁。
当初和王赶车关系最好的,就是刘打铁了,两人由于都是城里出身,故而基本都是同出同进。
不过后来,由于何晨越来越厉害,一直与何晨做对的王赶车也渐渐被其他人孤立,刘打铁也便成了围绕在何晨身边的学徒之一。
当初何晨将要离开之际,专门将自己屋舍之中的各种药材与金银散给了教头与学徒们,其中分给刘打铁的也足有几十两银子。
后来再回清河县城的时候,刘打铁已然是燃鼎门中的一名巡街侍卫,听着好像还买了屋子准备娶亲了。
但现在这刘打铁,看着却分明显老,身上的衣服更是寻常百姓的穿着,甚至摞着不少补丁。
“仙人,这清河县城,半个月前,城里燃鼎门、武平军,还有好些门派之人,都突然遭了天罚,一瞬之间连同房屋在内全都没......你,你,仙人你!”
被突然单独拎起的刘打铁,最开始只是结结巴巴地小心回答着问题,但是不经意间一个抬头,看见何晨面庞的他突然瞪大了眼睛:
“何晨?!”
过去数年的时光,对何晨没有丝毫的侵蚀。
当年再回清河县城时是何模样的他,此刻几乎还是原复原样的样子,甚至一身衣着,都与当初一般纯白。
当初本就见过何晨的刘打铁,见到这如此熟悉的一幕,又怎么会认不出何晨的身份?
“嗯,你继续说清河县城为何生乱。”
在刘打铁震撼的目光中,何晨点点头确定了自身的身份,而后让他继续讲述清河县城为何变成了现在这样。
见着何晨承认,刘打铁的目光中明显震撼恍然震撼激动等等情绪不断流转,稍稍顿了顿,赶紧又接着说道:
“半个月前那些人连同房屋全部消失之后,全城的人突然又恢复了正常的行动能力,最开始慌乱后很快其实就稳定下来了。”
“毕竟虽然一下子那么多地方那么多人都被炸得渣都不剩,但本来那些人就不是东西,没了他们我们老百姓的日子过得更安宁。”
“所以,除了一些富户驱车赶忙离开之外,其他人都是正常生活,之前被占了屋子的人家,还想着在被夷平的地方再搭建起来。”
讲到这里,刘打铁的心念分明带着明显的畅快,整个心境也相当舒缓愉快。
但转瞬就不同了:
“但是过了没几天,就有其他地方的人听说了之前的事情,过来看热闹,其中还有好些江湖中人,好些甚至都有内力在身上。”
“开始的时候,他们确实是在看热闹,在被突然夷为平地的地方惊叹,或者干什么别的事情,可是很快就有人跟我们本地人发生了冲突,对我们清河县城里的人动手了!”
“本来我们清河县就没有多少高手,之前那武平军进来之后又扫荡了几次,我们清河本地的根本不是那些外来江湖人的对手,也没有人能出来主持公道。”
“见到这样的情况,那些本来说是来看奇景的江湖人马上就变了!”
“好些人都开始横行霸道,甚至还有外来的小偷强盗在街面上晃荡,根本没人制得住他们,我那铁匠铺子都不得已暂且关门。”
“一天天地外来的家伙越来越猖獗,好些人都开始闯门抢劫,刚刚我家也被外面的劫匪冲进去了!”
说到此处,刘打铁愤恨地看向此前同他一起被升起来的那个劫匪。
听完刘打铁的话,何晨总算明白本该安宁的清河县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目光在全城扫过,冲着刘打铁说道:
“嗯,我知道了,若当真是你说的这样,那城里的外来匪徒都会去死。”
“我且先放你回去,待所有作恶之人清空之后,城中的禁锢便会放开。”
如是说完,何晨当即将刘打铁再次禁锢,而后放回到了他此前被带上来的地方。
从窗户里能够看到屋子里的情况,一个老妇手持棍子守在门后,而一位妇人正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孩子缩在角落,孩子的五官上,能够看出刘打铁的模样。
见到这般景象,何晨的心中也升起些许了些许奇妙的感受,说起来,这还是他见过的第一个同辈熟人的孩子。
“唰!”
简单的术法在他心念流转间施展而出,精气补益被他随手灌输在了刘打铁一家人的身上,顺便将四人房屋之中的禁锢解除,让他们一家四口能够......
嗯?一家四口?
何晨的目光往刚才刘打铁被他升起的地方看去,除了分明是外来劫匪之人外,果然一眼就看见了一个高举铁锤的老人。
这老人尽管此刻表情狰狞地被固定在了空中,但是五官之中果然也看的出张打铁的模样。
“唰!”
这个老人当即也被何晨送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