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钧彦费力地从车上下来,经过这几天的抗争,他受到命契的影响逐渐减弱,尽管头痛欲裂,但他没有丝毫退意。
“傅婉清,云鸢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是你想要的?”
傅婉清的动作微微停顿,她紧抿着嘴唇,没有回答,而是用匕首在云鸢纤细的手腕上划了一下。
鲜红的血液流出,顾钧彦和顾钧丞都慌了神。
“你冷静点,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都给你,放了云鸢!”
听到这话,傅婉清并没有放开云鸢,反而报复似的,在她的另一只手腕上也划了两道深深的伤口。
“你疯了!”顾钧丞怒目圆睁,想要冲上前去阻止她,却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挡住,无法前进。
他对着屏障拳打脚踢,大声喊道:“傅婉清,我们已经报警了,如果你不想坐牢,就快点放了云鸢!”
“我不会放的。”傅婉清站起身,直视着他们两人,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同样是人,为什么云鸢就能得到命运眷顾,而我却要承受生命中无法承受的重负?等我夺走云鸢的命格,我也能过上好日子。”
竟然是为了改命。
顾钧彦立刻提议:“我愿意把我的命格让给你,我的命格应该还算不错……”
“你闭嘴!”傅婉清怒吼:“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能偏袒云鸢?她除了命好一点,长得漂亮些,我哪点不如她?”
她选择性忘记顾钧彦与自己已经分手的事实,大声宣泄自己心中的愤懑。
“上天真是不公平,云鸢前世是神女,这辈子依旧出身豪门,有那么多人保护她,而我呢,不管我怎么努力,结果总是一场空。”
顾钧彦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你知道我和云鸢前世的事情?”
“当然,我无所不知。”傅婉清瞥了一眼他身上快要脱落的命契:“这些天你应该很不好过吧?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就帮你解除命契。”
“不可能。”顾钧彦毫不犹豫地拒绝,然后一顿,改口道:“只要你放了云鸢,我可以娶你。”
“还是为了云鸢。”傅婉清冷笑:“我本来没打算要云鸢的命,但现在,她非死不可!”
她不顾两人的阻拦,一刀刺向云鸢的胸口。
“不要!”顾钧彦双目猩红,仿佛在一瞬间突破了某种束缚,他的身体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如同黑洞般疯狂吸收星辰的能量。
傅婉清大惊失色,为了不被顾钧彦打断,她急忙继续进行仪式。
血祭之术不仅需要云鸢的血,也需要她自己的血,危险性极大,还容易暴露。
这也是傅婉清一开始宁愿费尽心思循序渐进,也没有立即采取这种极端手段的原因。
傅婉清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刀又一刀……血还是不够,她一咬牙,将刀刺入自己的胸口。
大阵发出刺眼的白光,傅婉清心中一松,要成功了!
她想控制自己被抽离出去的东西,下一刻却被一股力量击飞。
“不要!”
莹莹月色中,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抽离,又有什么东西注入了进去。
傅婉清经受不住打击,本就重伤失血的她,最终晕了过去。
“哥!”顾钧丞看着面前全然陌生的顾钧彦,颤抖着声音道:“不要管傅婉清了,我们先去救云鸢。”
顾钧深邃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感,浑身散发着一股深入灵魂的冷漠气息,手上沾满了傅婉清胸口的血。
“哥……”
顾钧彦他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气息微弱的傅婉清,迅速移动到云鸢所在的位置。
当他们看到阵法中的情况时,两人都愣住了。
云鸢那么大一个人,怎么不见了!
小马在两人困惑的目光中站了起来,痛苦地捂着胸口:“艾玛,这女人下手真狠,差点就要了我的命。”
顾钧彦:“……”
顾钧丞艰难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女人想换云鸢的命格,刚好我也不满意自己的命格,嘿嘿……”
他没再说下去,但两人已经明白了一切。
帽子叔叔很快赶到,将所有当事人带走。
经过调查,傅婉清因为绑架他人并用刀具致人重伤,构成绑架罪和故意伤害罪,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
云鸢躲在背后,深藏功与名。
………………
医院里,小马悄悄问云鸢:“云姐姐,我们是成功了吗?”
云鸢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成功了,以后你就不是劳碌命了,而是先天修道圣体,不过有一点你要注意,千万不可碰情爱。”
“云姐放心,我早就对情爱没有兴趣了。”
小马以前有一个跟他一同长大的女朋友,两人同属孤儿院的孤儿,为了供女朋友上大学,他早早辍学打工,但女朋友毕业后却甩了他,认为他配不上她。
从此他便对女人有阴影了。
云鸢走出病房,刚到走廊就遇到了顾钧彦。
她礼貌地向他示意,然后准备离开。
“请等一下。”顾钧彦如今已经能够自如行走,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