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见他没有正面回答,不禁心中起疑:“云鸢的提成到底是多少?”
老板支支吾吾道:“云鸢不是我们店里的正式员工,提成只有 3%,而且没有基本工资……”
沈寂脸色一沉,冷声道:“在其他酒吧,高端酒水的提成多数都在 20%以上。”
“就拿 Macallan35 来说,你一瓶卖 15 万,实际进货价不过 8 万左右,即便给云鸢 20%的提成,你每瓶还能净赚 4 万。”
沈寂紧紧盯着老板:“我们做老板的,可不能对员工太过吝啬,你觉得呢?”
老板赶忙应道:“沈少所言极是,我这就把云鸢的提成改为 20%。”
其实就算沈寂不提,因为墨殊的出现,他也有提高云鸢分成点的打算,酒吧酒水溢价高,即便给 20%的分成,自己依然有利可图。
这还差不多,沈寂满意地点头:“以后我每天都会过来,你可以多进些高端酒品。”
“好的沈少,欢迎您常来光顾。”老板满脸堆笑地说道。
这天下班之后,老板把全部员工集合到一起开会,让他们对云鸢都恭敬一点。
有个舞女不服,仗着老板对自己有几分青睐,开口说道:“老板,用得着这样做吗?云鸢如果真的被人看重,怎么还会留在这里做酒水促销?哪个有钱人舍得让自己的女朋友干这活儿?”
一个调酒师附和:“是啊老板,云鸢不过就是有钱人身边一个长得漂亮点的玩物罢了,我们才不愿意捧她的臭脚呢。”
老板等他们说完,冷冷抛下一句:“你们两个被开除了,领了今日的工资立刻走人。”
那两人顿时大惊失色,急忙辩解:“老板,我们只是……”
“少废话,我酒吧不需要不听指挥的员工。”他朝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上前把他们带走了。
其他员工见状,皆被吓得不敢出声。
老板扫视一圈:“我说的话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异口同声道:“明白了!”
………………………
墨殊轻柔地把云鸢放在副驾驶上,仔细地为她系上安全带,眼里满是疼惜。
酒吧有暖气不冷,但外面却凉飕飕的,墨殊担心云鸢冷,把身上的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又把车里的暖气打开。
他先带她去了一趟医院,然后把她带回了自己家中。
经过医生的处理,云鸢把喝下去的酒都吐了出来,整个人显得虚弱又狼狈,此时正靠在墨殊家里的沙发上,美眸紧闭,头发凌乱地耷拉在两侧。
墨殊家里常年开着恒温系统,他小心翼翼地给云鸢盖上薄毯,等了许久,依旧不见她醒来。
担心她身上粘腻睡着不舒服,墨殊犹豫了许久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云鸢,醒醒,我给你放水洗澡。”
云鸢不适地皱着眉,无意识地呢喃:“不要……”
“鸢鸢乖,我们洗个澡再睡。”墨殊耐心地哄着,见云鸢一直没有回应,转身去浴缸给她放了水。
“鸢鸢,洗澡了。”
“钧丞,不洗……”
墨殊的眸子危险地眯起:这是把自己当成她的男朋友了?
眼见她一脸酡红,浑身都是酒气,墨殊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她抱起朝浴缸而去。
……………
逼仄凌乱的出租屋内,顾钧丞焦躁不已,游戏也打不进去,短短几个小时,他似乎等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到了云鸢下班的时间,他迫不及待地联系沈寂。
“怎么样,云鸢有没有对你流露出特殊的心意?”
顾钧丞自己都不知道,在等待沈寂回应的那几秒,他握着手机的手都是颤抖的。
他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里满是焦虑与紧张,似乎在等待对面判他的生死。
沈寂早早回了家。
云鸢跟墨殊走后,他没有心情留在酒吧,只跟兄弟喝了几杯就起身告辞。
他兄弟们似乎也没什么心情,并没有选择在酒吧里逗留,而是跟他一起走了。
夜晚的风很是凛冽,沈寂却像感受不到似的,此时的他正独自站在阳台抽烟。
火星在他指尖明明灭灭,白色的烟雾丝丝缕缕,就像他心中的愁绪一般,剪不断理还乱。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弹了弹烟灰,声音平静毫无波澜,听不出任何情绪。
“云鸢为了给你还债,连续喝了两瓶烈酒,只为了让客人买下一瓶15万的酒,她……很爱你。”
顾钧丞一愣,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喜悦,明明这跟他预想的背道而驰,但他就是特别高兴。
他轻轻哼了一声:“你别被她骗了,她只是喜欢钱而已,才不是为了我呢。”
沈寂眉头微皱,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分外清晰。
“肆意践踏真心的人,终将在孤寂中独自老去,你真的还要我继续试探云鸢吗?”
顾钧丞满不在乎地回应:“什么孤独终老,离了云鸢,还有大把女人等着让我挑选………等等,我哥给我打电话过来了,先不聊了。”
沈寂没有留恋地挂断电话,把手里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