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到赵倾雪仇恨地目光,裴御苦笑,她恨他。
赵倾雪轻轻一推,裴御没有反抗,背对着悬崖坠落。
“别恨我。”你要,我把命都给你。
声音被风吹散,支离破碎。
赵倾雪看着裴御消失,想起盟主府的那几个夜晚,他说会带她去故乡,沐江南烟雨,看大好河山。
骗子,都是骗子。
白秋尘说保护她,却一次次地伤害她。
唐景尧说要娶她,可他身不由己拗不过父母。
裴御侵犯她,他一定觉得自己特傻特好哄骗吧。
一滴清泪掉了下来,淹没云海,无声无息。
赵倾雪也跳了下去。
她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奇迹般的,她没有死。
下面是温泉,因为热气的原因才产生的云雾,其实并没有多高,但她还是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幽幽转醒,手腕磨破的地方被处理过了,缠着布头。
“你醒了!”少年的眼里盛满了光,张扬肆意,像六月的太阳。
赵倾雪已经神志不清了,七窍都在发疼。
体内是热的生生不息,体表是山谷的寒意,她遵从本心,拉过少年的身体,吻住他惊愕张开的薄唇。
蓝澈脑袋里嗡地一声,似乎有什么炸开了。
好软,好香,心里痒痒的,一只名为欲望的野兽在破土而出。
他的眸子暗了暗,“倾雪,赵倾雪,你是中药了吗?”
回答他的是她更加热烈的轻吻。
她在解他的袍子,蓝澈任由她把自己的衣服脱下,胡乱把里衣剥开,两只熟透的水蜜桃迫不及待地跳出,颤巍巍的,长势喜人。
【略。】
赵倾雪迷迷糊糊地清醒,身上残存的痕迹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她,又跟人做了。
蓝澈端着一碗汤进门:“倾雪,这是我做的鱼汤,你尝尝。”
他没有说昨天的事,赵倾雪也没说。
她沉默着把鱼汤喝下,“谢谢你,我喜欢风铃花,你可以为我采一些来吗?”
“当然可以。”蓝澈正不安呢,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出门的时候他微笑地想,只要倾雪喜欢,风铃花而已,就是天上的月亮他也给她摘下来。
赵倾雪看着他走远,默默地跟他说了一声对不起。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处破败的木屋,春光灿烂的时节,鸟语花香,倒也不显得冷清。
她把火旁烘烤的衣服取下,缓慢地出了木门。
山里四处都是野花,短短几步就采了一捧。
瀑布飞流直下,汇入奔腾不息的河流。
赵倾雪手捧鲜花跳了下去。
她的一生最幸福的时候是在江南,父母疼宠,遇到错误的人,爹娘被杀,在盟主府蹉跎三年,无人在意。
一朝大梦,她知道往后会被五毒教的人杀死,就想给白秋尘生个孩子,寻求庇护。
她想活着,也确实活下来了,可她现在又不想活了。
就这样吧,她想。
……………
白色的风铃花纯洁无瑕,蓝澈手捧鲜花,心情愉悦。
他推开木门,屋里空无一人。
风铃花掉落在地,幽香在空气中弥漫,蓝澈疯了似的找遍了木屋的每个角落。
没有人。
又在附近寻找,任凭他怎么呼唤,除了闹春的鸟儿和空谷回声,一点别的响动都没有。
静,死寂,蓝澈找着找着已经泪流满面,他不敢停下来。
终于在河流的下游发现了一只绣花鞋。
蓝澈不愿相信她会自杀。
是不是因为昨日他们发生了关系,所以她才想不开。
他跳进河里,没日没夜地寻找,直到白秋尘带着人过来把他拉上岸。
“你说什么,赵倾雪死了?”白秋尘抓着蓝澈的肩膀,怒声质问。
在他的带领下,五毒教包括庞五已经全军覆没,为武林除了一个毒瘤,原本是高兴的事,赵倾雪却死了,开什么玩笑。
“怪我,她中了药,我们……”
白秋尘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一拳挥向他,又凶又狠,毫不留手。
“畜牲!”
昔日的好友大打出手。
蓝澈没有反抗,眼神空洞洞的,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就像是一个木偶,任凭白秋尘一拳拳地挥向他。
还是涂老看不下去。
“白盟主,这事也不能怪他,要不是你把‘生生不息’的毒药传给赵倾雪,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他是在救她。”
白秋尘不知道涂老是什么意思:“何为‘生生不息’?”
“原来你还不知道。”涂老惊奇:“抓采花贼那晚,你中了一种名叫‘生生不息’的媚药,当时是不是找赵倾雪解的毒?”
白秋尘猛然一惊,“那贼人确实朝我扔了一包粉末,可我当时并没有不适,后来……”
后来怎样呢,真的是柳雅柔替他解的吗?
他恍惚地问道:“中了生生不息会怎样?”
“生生不息是一种媚药,男子中了药会把药性传给女子,女子则不然,这种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