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有君上钦赐的护身符,没什么大碍。”
“谢师尊。
对了,据那三仙界修士所讲,甘丘师伯就是被他看破身份,这才导致央苍界的计划暴露,徒儿无能,没能擒住他搜魂,不知这言语究竟是真是假,不过他确实拿着师伯的灵淬剑。”
女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惆怅,摆摆手道:
“知道了,出去吧。”
“师尊…”
“去吧。”
……
出了大殿,子英一路朝自己的住处走去,沿途修士见到他主动打招呼,他也都一一回应。
待到一处拐角,刚好有人从另一面走过来,两人都在走神,没有防备直接撞了个满怀。
“谁啊,连路都不看?眼睛不要就拿去喂狗!”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子英摸了摸胸口,并未回话,似乎是在回味刚才的软弹,这一幕令对方更为恼怒,抬起头便要开骂,发现是他后,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你活着回来了?”
女子一不理发鬓,二不盘发髻,偏要学游侠儿将一头乌黑秀发束在脑后,身上还穿着不伦不类的黑色金纹劲装,一副假小子装扮,正是央皇独女,央定春。
男子看到对方先是一愣,随即露出好看的笑容道:
“别没大没小的,叫师兄。”
“你吃错药了吧。”女子眼中略带厌恶。
话不投机半句多,男子不愿与她一般见识,朝其身旁侍女礼貌一笑,缓步离去。
等男子走远,侍女小声道:
“公主…”
“嗯?!”央定春一皱眉。
“少…少主,他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别不是被三仙界修士给吓傻了吧。”
侍女看了自家主人一眼,壮着胆子道:
“今天的子英仙友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往常他对公…少主你可殷勤得紧,死皮赖脸赶都赶不走,如今竟离开得这般爽利,该不会是被人夺舍了吧?”
央定春摇摇头,“他刚从峰顶下来,若真被夺舍,不可能逃过师尊法眼。哎?不对啊,往常你最烦他了,今天怎么突然关心起来了,莫不是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寻常女子若听到这种玩笑,就算不羞得满面桃花也要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可侍女毕竟是一百多岁的老姑娘,轻啐一口道:
“少主,子英仙友风流成性宗内人尽皆知,且不提他仗着是三师弟子跟一副好皮相去蒙骗女修士,单是他同柳媚娇那档子事,就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好端端地提那破烂货干什么?”央定春眉毛一横,似乎和那位“柳媚娇”过节不浅。
侍女见状赶忙连呸三声,赔着笑道:
“明止一时嘴滑,还请少主莫要怪罪。不过君上跟掌门都十分看好子英,现在他又一口咬定跟那…破烂货没什么瓜葛,就怕此次灵门大开他真能得到什么造化,届时若向央皇君上提亲……”
“哼,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闲言碎语闹得沸沸扬扬,岂是他一句话就能撇清的?灵门之行也不必担心,几千年来只有我家先祖一人得到圣灵认可,他区区小门小户出身的修士凭什么能走那狗屎运?”
“狗屎运……”
侍女一时有些语塞,主子哪里都好,就是平日说话不过脑子,这话不是把自己家老祖宗都给骂进去了?
她不敢去纠正,只点头称是,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这才将对方的脾气理顺。
……
子英返回住处就开始了吐纳,虽然战后他的伤势修复了七七八八,但体内一些被仙蛊伤到的经脉还需慢慢梳理。
刚打坐一个时辰,屋外就响起一个媚到骨子里的声音:
“子英小弟在家吗?”
男子睁开眼,俊朗面孔浮现出一抹怪异,他起身打开房门,不见其人先闻其味。
一股优雅兰香直冲鼻腔,男子心头不由涌起一阵火热,似乎是身体的本能一样,根本不受他掌控。
强行压下这股躁动,男子抬起眼眸,露出儒雅笑意道:
“不知柳姐姐驾到,有失远迎。”
“哟,弟弟出去一趟,回来都变客气了,是不是又勾搭了新姑娘呀?”
门口女人乍一看五官算不得精致,却属于越看越顺眼的类型,加之她一袭大胆的紫色薄纱,只将关键部位布料加厚,引人无限遐想,可谓精准把住了男人的内心。
女人说着话,青葱手指划过青年胸膛,抖搂一下搭在纤细胳膊上的纱巾就要进屋去。
不料平日色急的男子今日倒正经起来,身体如同木头一动不动说道:
“以免宗内闲言闲语污了姐姐清白,有话外面说便是。”
“哦?子英小弟今日想换些花样?”
香艳女子眉目满是笑意,饶有兴趣打量起面前“假正经”的男子,她越看越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到最后竟发现对方眼中不带丝毫淫邪。
女子好似受到了奇耻大辱,柳眉一拧道:
“好你个子英,提起裤子就翻脸是吧?莫不是真觉得自己能攀上央定春那小妮子,想一脚将老娘踹开?
实话告诉你,苍竭宗想爬老娘绣床的能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