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泽康一句大外甥把叶肖都整不会了。
拿着玉佩不知道该叫摄政王还是该叫大舅。
肖渊嫌弃的瞪了他一眼,“你不好好在府里养伤跑过来干嘛?
若是身体养好了就赶紧干活,你爹我最近都忙成孙子了。
看你这个当儿子的这么闲我难受。”
叶肖顿时一脸委屈,“义父您怎么这样,您都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么?
还有,您现在说话风格怎么越来越像义母了?”
噗哈哈,晋泽康简直笑不活了。
“对对对,果然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我昨天还跟他说呢,感觉他越来越像他媳妇,就好像突然从文臣变成了武将。
以前说半句留半句一个字儿品出八重意思。
现在倒好,直杵,一句话噎死人。”
肖渊给自己倒了杯茶冷哼一声,
“我觉得我家夫人的处事风格甚好,免得有些听不懂人话的故意曲解意思。
百废待兴四处都忙不过来谁还有闲心打太极。
这些尸位素餐的废物若是还这么慢吞吞的磨蹭少不得再砍一批。”
“可别了,还有两年才到科举呢,你把他们都砍了谁干活?”
晋泽康伸了个懒腰捶捶肩膀,“欲求不满也不用这么大怨气吧!
也就开始乱一阵,等捋顺了不就好了么。
也得给众位大臣点适应时间不是?
以前是太子党二皇子党三皇子党,如今他们谁压的宝都没中已经够糟心了,咱们还是包容一点。”
肖渊白了晋泽康一眼,“别管那几个怎么争好歹手底下都网罗了一帮能人,你呢?
你那些亲信都是基层官员连个上四品的都没有。
如今要用个人还得先从东厂调资料查验一遍。
你干的活是本应该有的,本督主现在干的活儿都是你给我找的!
还有你家那些亲戚,呵呵,难怪只有一个大姨夫当了知州。
那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对了,你那个大姨夫也就那样,你可别把他调到京城里给他升个官。
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晋泽康无奈的一摊手,“那有什么法子,亲戚这东西都是祖传的又不是我选的。
放心吧,知道他们不得用我也不会把他们放到朝廷里捣乱。
我比你更了解他们有多拿不出手。
就说我那个倒霉舅舅,知道我当摄政王之后立刻想把我两个表妹塞给我当王妃侧妃。
妈蛋的,一个十一岁一个才九岁,但凡不是脑子有坑的也起不了这个心思。
我说岁数不合适他还来劲了,说要是我嫌小就让俩表妹进宫当皇后贵妃。
真是,我都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大脸。
好歹是我母妃唯一的弟弟,我耐着性子跟他说这俩比皇上大太多不合适。
他是一点也听不懂人话,说是别管合适不合适都是我一句话的事儿。
我要说让皇帝娶小皇帝不敢不娶。
真服了,一个从六品的芝麻绿豆小官心倒挺大,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听晋泽康的遭心事肖渊有些幸灾乐祸,
“恐怕不止他一家吧,估计你母家那些人都在打新皇后宫的主意。”
“那可不,有女儿的惦记,没女儿的都打算现生一个。”
晋泽康郁闷的揉揉脑袋,“我那个小姨妈让人给我传话说别定下舅舅家俩表妹我还以为她怕我为难。
结果你猜怎么着?
她说她现在喝坐胎药呢,让我以后扶植她生的闺女。
还说什么男大十不显女大一扎眼,俩表妹比小皇帝大肯定不得宠。
等他闺女生下来比小皇帝年轻八九岁呢,年轻貌美肯定能抓住小皇帝的心。
这一个个的,要不是跟我母妃一奶同胞我骂他八辈祖宗。”
叶肖没想到摄政王背后这么有意思,眨着一双大眼睛满脸写着八卦。
肖渊嫌弃的敲了他一下,也饶有兴致的问晋泽康,
“那你怎么解决的?真想现在就给皇上订婚事?”
晋泽康呸了一声,“怎么可能,表妹是亲的弟弟也不是后的。
就她们那个脑子能生出什么好孩子,我都怕拉低皇室的平均智商。
这一天天挺忙的谁有空跟他们扯皮。
我也懒得委婉了,直接告诉他们别异想天开。
要是不闹好好的混吃等死少不了他们的富贵。
惹烦了我打包扔徐州让何必管着去。
还别说,偶尔学学我妹的说话方式真爽。”
肖渊的表情更嫌弃了,什么你妹,那是我夫人。
见面就掐还往上凑,堂堂摄政王怎么那么贱骨头,没人怼你难受是么。
晋泽康当然不是贱骨头,他是把跟江心雨互怼当成了解压活动。
越是位高权重说话越不能随意,可能他随口几个字就被人解读出不一样的内容。
偶尔有些官员满嘴屁话他也想怼两句。
不敢,怕他刚怼完那人以为要被抄家了直接吓死。
治大国如烹小鲜,杀伐太过容易引起人心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