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许是忙于政事,这历朝皇帝都不错过的春猎给耽误了。”
“芳云,你说——对于残忍的记忆是忘了好还是永远记得好?”
“若这记忆是残忍的,那还是忘了罢。”两月之间,不光是我,芳云的声音似乎都老了许多。
“那既然忘了,那为何又要想起来?”
“这——”
芳云似乎也答不出,也是,她没有失忆过,自然无须想这些。
“芳云,如若我此时此刻就这么跑了,会怎样?”我突然看向帐子的出口处,帐子挡住了帐外戍守的侍卫,只能从那一人宽的出口看到对面还有许多积雪未融化的雪山。
“若守卫拦娘娘,那娘娘只得回来,如若无人阻拦——那娘娘大概从此以后就自由自在了。”
我微微一愣,看向芳云,吃惊她竟没有说教我甚至似乎还支持我离开:“你不会告诉他?”
“娘娘,”芳云的眼红红的,“奴婢能伺候娘娘一场已经十分开心了,若、若娘娘真的能开心,奴婢、奴婢怎样都愿意。”
芳云是洛殷离的人,自然事事当为洛殷离所全,她如今所说之话的确可能只是洛殷离暗中吩咐的,可我看到她那双红红的眼睛,一切疑心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