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安刚要接话,祁倾歌就放下左手,抬起右手打翻茶盏,怒道:
“就算是执念在作祟,也是他们自找的!你不要再试图干扰我了,我告诉你,祁国一日不灭,我便一日不得安眠。”
对此叶临安略感无奈,起身半跪在祁倾歌面前,看着地上被打翻的茶盏,“若再继续下去,怕是会如这盏中茶水,真的覆水难收了。”
“我虽生来尊贵,却自幼失去至亲,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硬生生熬了十三年,七岁的我,就已经被逼的学会了察言观色”
祁倾歌冷笑一声又道:“你说让我放下仇恨,可我若心底无恨,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
他们将我推入深渊,我便要毁了他们的光明,我就是要看着祁国一步步走向深渊,再也爬不上来。”
看着几近疯魔的她,叶临安知道她是听不进任何话了,便没有再开口,静静的跪着,等着她慢慢恢复情绪。
片刻后,祁倾歌稍稍压下几分情绪,居高临下的看向叶临安。
“这些事我既然做了,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你莫要阻拦我”,说罢没等叶临安开口,她就大步离开了房间。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叶临安无奈叹气,缓缓站起身,然而下一秒,司徒寂知就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叶临安,既然你我都想让她远离纷争好好活着,不如我们合作吧!”
“我才不会背叛长公主”,叶临安当即拒绝。
“别急着拒绝”,司徒寂知说:“凌寒已经获得法术,他可是一心想为妹妹报仇,我此举是为了长公主着想。”
叶临安明显犹豫了,“你有什么办法,说说看。”
司徒寂知并未作答,而是直接施法将他带走了,殊不知这番对话,被躲在门前的祁倾歌尽数听到了。
祁倾歌迟迟没听到声音,抬手敲了敲房门,没得到回应后推开房门。
看到叶临安不见了,祁倾歌就知道他是跟司徒寂知走了,当即一拳砸在门框上,微怒道:
“叶临安,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必将亲手杀了你!”
祁倾歌沉着脸回到皇宫,语桐见状迎上来,还未开口说话,她就出言说道:
“去吩咐我们的人,从现在开始,密切关注叶临安的动向,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务必前来禀报。”
“是”,语桐不理解她此举何意,但也没有过多询问,点头应下,就转身找借口出去了。
夜幕降临。
萧遇溪看向老太监,“传皇后前来侍寝。”
老太监闻言有些诧异,随即赶忙应下,“是,老奴这就去请皇后。”
臧岚虽然不解她此举,也并未过多询问。
很快,老太监带着祁倾歌到来。
“臣妾参见陛下”,祁倾歌微微俯身行礼。
“免礼”,萧遇溪看向臧岚和老太监,摆了摆手。
两人当即会意,起身退下。
眼看偌大的寝宫,只剩下自己和萧遇溪,祁倾歌内心有几分慌乱,但表面还是佯装淡定的询问:
“陛下您找我前来,本意应该并不是……让我侍寝吧?”
萧遇溪起身走向她,面带笑意的说:“朕确实是有事想问皇后你,不过若说侍寝,你与朕成婚那么久了,也该侍寝了不是吗?”
祁倾歌心下一惊,攥紧了手绢。
萧遇溪伸手,握着祁倾歌的手腕,拉着她坐下,又道:“满朝大臣虽然嘴上不敢说朕,为何迟迟不让你侍寝,却也无一人提及纳妃。
显然他们无不期望,你能诞下朕的孩子,毕竟你身上留着祁国的血脉,等百年之后,我们的孩子登上皇位,祁国也不算就此没落。”
祁倾歌一时心慌意乱,暗暗想道:“难道我猜错了,他是对祁言泽不抱希望了,所以目光转向我了?”
虽然心里有些慌,但祁倾歌表面功夫却做的极好,淡笑着说:
“陛下原来是这么想的,那臣妾就放心了,原本还以为,陛下迟迟不与臣妾同房,是因为臣妾这身份呢!”
萧遇溪看向祁倾歌,问:“你这话的意思,是愿意侍寝了?还是说……你有底牌?”
“陛下是天子,人中龙凤其貌不凡,哪个女子见了不欢心?”祁倾歌言语淡然,“至于有没有底牌,陛下难道会不清楚吗?”
萧遇溪移开目光,拿起白玉笛把玩起来,似笑非笑的说:“你答应的倒是爽快,可有想过,如果朕真的想要你,你将毫无还手之力。”
“臣妾是真心喜欢陛下的”
祁倾歌话音刚落,萧遇溪就抬手指了指,她手中的手绢,“看看手绢,都被你捏成什么样子了,还说什么真心不真心?”
祁倾歌垂眸看去,只见手绢早已被自己捏的满是皱痕,但她还是认真解释道:“你是陛下,臣妾虽喜欢你,但害怕不也是正常的吗?”
两人一阵极限拉扯,终是萧遇溪主动松了口,“你不是真的爱朕,等你什么时候对朕能拿出真心,朕才会宠幸你。”
祁倾歌这才暗暗松口气,出言说道:“既如此,臣妾会努力的,天色不早了,陛下有什么想问的直说吧!”
和“臧岚是魔尊这件事,究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