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张起灵进入长白山后的青铜门都经历了什么、看见了什么。
只是后来,道上的人都注意到,张起灵的身边跟了个长发的病秧子。
那病秧子长得美,一身气质,不似凡间该有的出尘。就是看人的眼神很冷。
墨绿色的清透眸子,像极了华贵的宝石,冷冷扫过时,会让人感觉像是被丢进冰柜里冻了三天。
冻的你骨头都是冷的,不敢滋生妄念。
就是这病秧子美人的左肩好像受过伤,左手不如右手灵活。
而且没一会就要咳几声,脸色惨白。
不过张起灵把他护的很好,肉眼可见的好。
像是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好。
惊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他们都觉得南瞎北哑中的北哑,应该就是个沉默俊美、没什么情绪起伏的青年。
这点就连黑瞎子听了传闻也连连称奇。
但他可没时间吃别人家的瓜,从小白蛇化作人形的白念就够黑瞎子头疼了。
后来,经过有心人的多方打听,他们才知道那病秧子美人叫白砚,笔墨纸砚的砚。
是个男的。
………………
陈文锦和霍玲与其他在西沙海底墓被吴三省与解连环迷晕带出墓室后,闭眼烛龙纹身那股势力并不完全相信整支考古队。
大蛇怪西王母也正如白砚所预料的那样,没有将整支考古队杀死。
任由他们寻找着云顶天宫的信息。
只是在这支考古队出发去往云顶天宫之前,大蛇怪西王母让每一名成员都服下了尸鳖丹。
在去往云顶天宫的半路,霍玲因为被尸鳖丹同化过快,身体更快产生了异变,散发着阵阵禁婆香。
陈文锦不想让这样的霍玲和自己冒险,就将霍玲直接锁在了他们醒来的疗养院中。
带着其余的考古队员前往长白山。
路上,部分队员半路遇难,部分队员的身体快速产生了异变。
整个队伍中,只有陈文锦到达了青铜门内。
在门中,陈文锦见到了时间和空间的无效性。
她身体的时间流速也因为白砚所留下的那颗法器珠子而变缓。
意识到青铜门后的终极不是自己的终点后,陈文锦回到了疗养院,将自己的一切写进了笔记,并推敲了自己这一路上感受到的所有怪异。
聪明的她怎么会得不出答案。
也是从那时开始,陈文锦在疗养院中找到了有关闭眼烛龙纹身势力的残留信息。
并决定反击。
录像带机制正是由她设下。
现在时间已经过去数十年,即便是时间在陈文锦身上变缓慢,也无法阻止尸鳖丹对她身体造成的影响。
陈文锦已经推算出,若是她想让尸鳖丹的毒性被身体分解,就需要采用西王母的办法。
找到西王母国那块被藏起来的陨玉。
也许只有那块陨玉才能救自己。
将录像带传出去时,陈文锦这般想着。
………………
离开云顶天宫后,白砚跟在张起灵的身边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这期间,在灵气池与双修的作用下,白砚的伤势渐渐平稳。
外国的势力派黑瞎子找到张起灵,提出合作的意思时,白砚就知道,人间的一切也要结束了。
街上,摆着盲人按摩的小黑板边站着两个男人。
一个长发如瀑,垂至膝间,俊美出尘,气质清冷,身穿白衣,像仙人降世。
一个带着兜帽,背着一把古刀,身穿黑衣,气质沉稳,碎发遮住了部分面容,让人难以看清他的脸。可仅从下半张脸的轮廓也能看出,必定同样俊逸非凡。
白砚站在张起灵的身边,墨绿色的眼睛看了看正在装瞎给人按摩黑瞎子。
对方装的很入戏,先是伸手在趴着的人背上摸了摸,确定穴位,然后双手的四指并拢,大拇指张开。
猝不及防的狠狠摁了下去,痛到趴着的客人嗷嗷叫了好几声。
黑瞎子抬手在自己胸前口袋里挡了挡,笑嘻嘻的对那客人说:“你这身骨头年纪可大啊,是要好好正个骨,松一松了。”
那人连忙翻了个身,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十块钱放在推拿床上,“不按了不按了,哎哟吼吼——疼死我了。”
“哎——客人别走啊,我这还有好几种手法没展示呢。”黑瞎子拿起推拿床上的十块钱挥了挥。
“钱款结清,概不退还哦——”
见人走远,黑瞎子把钱放进口袋,再伸手在自己胸前的口袋挡了挡,“你爬出来被人看见,那些坏人可是要把你抓走挖蛇胆的,信不信?”
小白蛇早就用舌头探寻到了白砚的气味,迫不及待的想出来见见白砚。
那是恩人的气味,他绝对不会认错。
黑瞎子无奈,左右看了看,然后对着面前的张起灵和白砚说:“换个地方聊吧,这不方便。”
几人去了个没人的街角。
白念立刻化为人形跪在了白砚的面前,抬着头,那双异色的眸子虔诚又认真的看着白砚,“恩人,我终于再次遇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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