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安之行的心情愈发激动起来,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在向自己招手。
只要茂公能够顺利进京,凭借其在朝中的威望以及与父皇之间情谊,若能在父皇跟前替自己美言几句,那么这梦寐以求的太子宝座岂不就如同囊中之物一般,稳稳当当地落入自己手中了吗?
想到这儿,安之行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与急切,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去,口中还高声喊道:“我这就进宫去。”
望着安之行远去的背影,朱纶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嗯,去吧。”
安织桐找不到出气筒,便拿那天晚上为难过江叙白的人开刀,首当其冲就是刘淑妃,她在宫里自己不便出手,但是想要整治一番安之行,那简直易如反掌。
没有几天,江叙白就收到了安之行留恋烟花场所,被永顺帝训斥一顿之后罚了一年的俸禄和禁足三月。
如果是平常也就算了,但是正在这种太子之争的白热化状态的时间里,一下有许多支持安之行的大臣纷纷倒戈到其他皇子的阵营。
而这边安福也传来了一个消息,就是江叙彩向上求助,想请顾斐给她的四哥医治身体。
江叙白憋的没办法,只得让楼里的人告诉她,自己去了瑞国,开展瑞国市场,可能要一年半载才会回来,让她先调养着。
江叙彩虽然心中着急,但是也只得暂时忍耐下来,但是又找到赵海棠打了好几架。
因为赵海棠给她带来的消息,知道了那日在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正好又与之前赵海棠跟她提出来的办法一样。
所以她就把赵海棠当成出气筒了,觉得她们这些权贵枉顾性命。
江叙白现在的身体,连翰林院都去不了,但是翰林院也不敢撤他的职。
不过现在倒是实现了他之前在巫山之巅时的想法,那就是每次出场都有四个小厮抬着他。
虽然他告诉安织桐,只要走得不远,自己可以慢慢来,但是安织桐却怕他的身体再出现什么问题,谨遵御医的叮嘱让他静养。
说实在的,自从过了那晚,江叙白每次看见她难免会心中觉得有些慌张和尴尬,他就像是偷了一个属于别人糖果的小偷一样,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主人发现。
而安织桐却刚刚相反,她明白那晚他们两人是中了药,但毕竟心中觉得他们夫妻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应该更亲近才是。
而且她心中还经常有一种希望自己如果能怀上孩子就好了的想法。
两人各有心思的相处着,还好到后来安织桐每日大多数时间都在军营和公主府中处理政务,只有傍晚时分才会来到驸马府,与他一起吃饭,然后再一起休息。
这一日算着皇庄账目的江叙辰还有一直在京城中没有回去的江叙律两人一起上门来。
江叙白看见江叙辰的样子,便知道肯定是账目有问题。
“老四,我本来以为自己算错了,所以我又拉上老三帮忙一起算,结果他算出来与我一样。你看这这几年中的这几笔和今年的这几笔账,肯定有问题。”
“对,我们就是种地的,就算每年种的粮食和种粮食的土地一模一样,但每年的收成也会因为天晴下雨,干旱水涝而有所不同,但是你看这几年,不仅数量之上差不多,而且每年的产量都是最低的。”
“可不是,甚至亩产还不如我们自家种地的产量高。”
江叙白接过账本一看,果然如此,这水稻的亩产每年产量都只在三十六斗左右,这就很说明问题了,三十六斗就是三担左右,但是他记得在老家的时候,他们都能种出五担。
还不要说老家是丘陵,而这安都城之外全部都是平坦的良田。
这账本可能单独看没有问题,加上不懂农事的人,更是不会仔细去看。
“我明白了,这肯定是有问题的,你们再核对一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这时,江叙辰拿出几张清单,说道:“早就准备好了,我们就是怕殿下不相信我们,所以一直犹豫要不要拿出来。毕竟~”
江叙辰是怕安织桐名下的皇庄是江家人查出来问题,到时候别人说出去不好听,还以为是他们江家觊觎长公主殿下的产业。
“二哥,没事的,殿下既然让我们算账,我们就给一个结果给她,至于她看见这个要怎么做,就让她自己定夺,你们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说得是。”
“你们在说什么小心翼翼的?”此时安织桐正好跨进房门。
“殿下回来了。没事,我们正在看皇庄的账本,发现了一些问题,说等你过来看看。”江叙白示意江叙辰和江叙律两人说。
于是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告诉安织桐账本上面的问题。
听完以后,安织桐心中气结,没想到啊,连母后留给自己的皇庄如今都能欺瞒她了,好个庄头啊,真当本殿是好欺负的,个个都想欺负我。
不过她并未在江叙辰几人面前表现出来自己的怒气,“辛苦二哥三哥了,且等我想想应该如何整顿。”
随后她示意采莲上前来,采莲手中拿着两样东西。
“这是一份去国子监读书的举荐信,上次听说三哥还要继